浓妆艳抹的娘子,成群的围在布坊的门前,口中尽是新鲜式样的布匹。
若不是刚从硝烟弥漫的雍州过来,洛凡真的以为这大盛一片繁荣。
“东家,好漂亮的娘子。”
顺着张缭的声音,只见江面上,一个巨大的坊船拖着起伏的白浪,几个花枝招展的花娘随风起舞,扭动着细雨柳条的腰身,时不时的向两岸的行人招手。
一个含羞的花娘,一面扇子半遮面,一面招揽着羞答答的客人。
江面两岸,皆是争相追捧的儒雅书生,有些迎风念着露骨的诗文,可是花坊上的女子却对诗文无动于衷,只是对着岸边的富贵公子频频招手。
洛凡看着这盛世景象,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苦涩。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洛凡的心情有些沉重,脑海中不断的浮现雍州边关的烽火,永安城外那累累的白骨,还有难民响彻天的哭喊声。
这一刻他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终究这边关的烽火,并没有熏到内城人的眼睛。
心情沉重的回到庄子,一帮人齐心协力的修建造纸坊。
经过两天的修葺,庄子总算有些一些样子,落雨的屋棚也都被木板堵上。
这几日,马良和张缭等人可谓是不辞辛苦,短短今日的时间,造纸坊就已经建好,开始投入生产。
“张虎呢?”洛凡问道。
“张虎去拿定制的陶罐去了,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