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等的就是这一句,当即说道:“我记得咱们村祠堂的地窖里面还有两条大铁链对不?用那两条铁链把这两个恶棍拴住,让他们留在村里把祠堂修好了再说,按照他们俩的速度,修好祠堂也得一两个月,到时候县太爷上任。咱们再看是送官还是怎么着,这样能尽可能挽回村里的损失,您说是不是?”
祠堂有个大地窖,专门存放交税的粮食,两条大铁链是拉木板的,不然那么多粮食得搬多少趟!不是秋收的时候两条大铁链就闲置着,栓人最合适。
村长虽然觉得江宁这个主意有些损,但确实是目前来说对他们最好的选择,当即进去跟里面的汉子商量起来。
江宁勾了勾嘴角,示意周氏回去。
路上周氏一脸困惑,“大嫂,你刚刚都跟村长说什么了?那两个人能还钱吗?”
周氏担心也是这点,虽然分家了,可钱还没分,大家都眼巴巴地盯着老人的口袋,要是这个时候李氏真的掏出钱给二房看病,她心里也会不舒服。
江宁嗤笑一声,“怎么可能!他们真有钱的话还会落到这般地步?”
“那二嫂怎么办?”周氏顿足,还想回去再问问。
江宁赶忙把她拉走,“那是二房该操心的事,你急什么?放心吧!阿爹阿娘没钱,就算他们有钱也不会给。”
当初她都快死了老两口都没拿出钱来,一看就是真的穷,这点她还是很笃定的。
周氏不明所以,但她素来惧怕江宁,知道江宁说一不二,也不敢反驳什么。
妯娌二人回到老宅,江宁看到李氏,直接将野菜给了她,“阿娘,跟你换一颗菘菜。”
李氏翻了个白眼,连说都懒得说了,扭身进屋。
江宁熟门熟路地去了菜地,看到这里不仅有菘菜还有一些豆角,顺便又摘了两把,大摇大摆地走了。
钱氏在屋里听到动静又没法出去看,赶紧让杨富贵跟出去偷看。
江宁看见他,立马高声训斥道:“富贵啊!虽然我们两家已经断亲了,但有些事情我这个当长辈的还是要说一说,你才多大就学这么多不三不四的坏习惯,竟然还会偷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娘生没娘养呢!”
“江氏,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你才有娘生没娘养呢!”钱氏在屋里破口大骂。
江宁顿时拉下脸来,“既然你娘没死那正好,我倒要问问你娘是怎么教孩子的!小小年纪不学好,长大了还了得!”
江宁上前一把拽住杨富贵的手,不顾他的使劲儿挣扎就要把他往院子里拽。
杨富贵连连嚎叫,“娘,娘!帮帮我!大伯母要把我拖走了!”
钱氏一着急就要起来,结果起到一半直接疼得滚下床,连声哀嚎。
李氏这才从屋里出来,一张老脸拉得老长,“要死啊!这样都能闹起来!”
“阿奶救命!阿奶救命!”杨富贵朝李氏扑过去。
李氏直接将杨富贵护到怀里,嘴上没好气地质问,“为什么偷窥你大伯母?谁让你干的?说!”
李氏怒火中烧,看杨富贵的眼神十分严肃。
杨富贵被吓到了,呜呜大哭,一下子就把钱氏供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