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柔软的弧度与龙角凹凸的角面相贴合。
位置没变,姿势没变,甚至连脸上的表情也同样未变,简而言之,眼前的情景与他刚才下线的时候,如出一辙,没有任何不同。
薄见鹜呆滞。
他情不自禁的再次涨红了脸。
他不知所措,心下慌乱,只觉得掩藏在被子里的身体浑身发热,热的发烫,变得愈发奇怪和不受自控了起来。
而本就难以消退的某处,这会变得更加——令人羞耻。
不过好在没过多久,桁冗便无
声无息的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龙角上的那只手安静的收了回去,
薄见鹜在为之松了口气的同时,
心下不知为何又隐隐的感到有些失落和怅惘。
而正当他为自己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怅惘而感到一阵茫然间,桁冗的手在悄无声息之中再次抓住了被沿。
接着,就在他毫无防备之时,桁冗一把抓住被沿,然后猛的用力将被子掀开。
厚厚的被褥掀开之后,被子里的奇怪躺姿一下子映入了桁冗的眼帘。
嗯?
这是什么别扭奇怪的姿势?
桁冗眉心微动,一时没看明白,感到有些费解。
正在桁冗的心下对于薄见鹜的奇怪姿势感到一度困惑之时,突然被夺走了被子的薄见鹜仓皇抬头,两眼呆滞,面色发白的同他对上了视线。
猝不及防、尴尬、窘迫,羞耻——
一瞬之间,种种复杂的情绪瞬间汇集于薄见鹜的心口。
空气好像都凝滞了。
耳边没了声音,只剩下了宋亦衍,也便是桁冗的那张一贯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他的瞳孔在颤抖。
如果他的脚边这会有个坑,他恐怕会立刻毫不犹豫的埋头钻进去。
龙角上的那只手的确收回去了。
但同时间,他身上的那床被子也跟着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