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管事不少,但个个都是人精,一瞧眼前三名女子便也看出了个大概,对着温梦梦作揖笑道:“想必姑娘便是温掌柜的,鄙人姓钱,是方家负责本次老太君寿宴的管事,小少爷派我来与掌柜的对接此事。”
一听是方家人,孙茜儿的嘴都要噘到鼻子上去了。
温梦梦也倚了一礼笑道:“钱管事幸会。早就听闻方家家大业大,方家的几位管事都个个精明能干。钱管事能全权负责老太君寿宴之事,想必定是出类拔萃之人,方家老太君寿宴之事,还仰仗钱管事多多指点小女子一二。”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果真,听得温梦梦一阵马屁后,钱管事表情更是放松不少,连连笑道:“哪里哪里,温掌柜才是,这般小的年纪、还是名姑娘家,撑起了一家铺子,倒真不是容易事。”
好了好了,别再商业互吹了,再吹就不礼貌了。
温梦梦心中吐槽,面上还是那乖顺的笑意,引着钱管事入了坐道:“钱管事,实再不好意思,铺子尚且还没个能好好谈事的地方,只能劳烦钱管事屈尊在此处相谈了。”
见这温家的小丫头倒是懂些礼貌,钱管事捋着胡须入了坐。
“那温掌柜,寒暄之词我也就不多说了。今年乃是老太君九十大寿,定是要操办得妥帖隆重,若是有半分错处,那这家店铺在京城之中……呵呵。”钱管事干笑了两声,又捋了捋胡须。
钱管事虽是没有将接下来的话继续往下说,但温梦梦自是知晓之后话语含义的。
这是一场只能胜不能负的赌博。
若是赢了,店铺定当名声大噪,彻底闻名于京城,若是输了,店铺在京中便再也开不下去了。
“且、老太君打小便爱吃甜品,对甜品的要求极高,近几年因着牙口不好,已是许久未曾吃到过心仪的甜品了。为此,我也曾跑了京中许多闻名的酒楼店铺,但每逢说起要求之时,那些个掌柜便都打了退堂鼓。”
顿了顿,钱管事继续笑道:“之后,小少爷同我说,一定要来你家看看,指不定这件差事你可以接得下,我便来碰碰最后的运气,若是讲完要求后,温掌柜此时打退堂鼓还来得及,若是接下了,就定要将这事儿办好!”
说至办好二字时,钱管事的指尖特意敲了敲桌面以示重视。
京中这般多的掌柜都不敢应此事,说明应当难度极大,但若不曾尝试便生了放弃的心思,也段不是她温梦梦的处事风格。
“钱管事请说。”
钱管事微微颔首,心中赞叹这小丫头竟有几分骨气,便开口道:“其一,老太君年事已高,牙口不好,所做甜品必要让老太君嚼得动;其二,老太君喜祥瑞讨喜之物,所做甜品寓意一定要佳;其三,老太君打小喜甜,因此甜品一定要新颖,若是老几样老太君定是不会满意的;其四,老太君寿宴当日定是吃得腻,甜品最好能解了饭食之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