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顾不停地扭,一声也不吭。
楚质俯身抓住他的下巴,“咔嚓”一下脱了臼,仔细检查过他的唇齿,又搜了一遍身,确定没有藏着毒药,这才把他的下巴装回去。
“起!”
楚质揪住那人的衣襟,小鸡似地提起来,带回前院,找来一根麻绳,把他的手脚细细绑好。
方如逸这才从屋子里出来,见此人一身黑衣,做个暗卫打扮,可除了一把剑,全身上下什么都没带,叫人瞧不出他背后的势力。
楚质抄手道:“方姑娘,你在京中得罪什么贵人了?这人可是个好手啊,没钱养不起。”
他飞起一脚,重重踢了那人一下:“愿意交代两句,说说你的来历,和背后的主子么?”
暗卫呲牙忍痛,别过头一声不吭,楚质似乎早有预料,对方如逸道:“这样的暗卫都是血性汉子,要是没有真凭实据,查出他是谁的人,便是死也不肯说的。姑娘就别白费力气审他了,问不出来话也就罢了,自己气着了可没意思。”
此人背后站着谁,方如逸心知肚明,但楚质说得没错,若是没有证据,这人就不肯开口,无论如何,也同元轼扯不上关系。
她侧过身去,压低声音:“抓不出他的主子,我们只能当贼人拿他了,实在可惜。”
楚质笑道:“贼人也有贼人的好处,方姑娘,你是个聪明的,别告诉我,你不懂什么叫做引蛇出洞。”
“楚大夫谬赞。”方如逸微微点头。“想来今夜,背后那人正等着他回话,可若是京兆府拿到了行刺家兄的贼人,陛下定会震怒彻查,到时候,有人一着急,必定露出马脚。”
楚质眉梢一扬:“对啊!反正这小子一个字也不肯吐,他顶个什么罪名,自然是我们说了算。你放心吧,他中了我的药粉,一身的本事施展不出来,你便派个伶俐的下人,给他送去京兆府就行了,不必自己跑一趟。”
“多谢楚大夫相助。”方如逸点头拜谢,回身把毛大树喊过来,对他道:“你把这人送去京兆府,就说他有不轨之心,带刀行刺少将军,已经被我拿下。
明日家兄便会上书,请京兆府禀明圣上,一定要查出幕后真凶,还我方家一个公道。再告诉京兆尹,此贼干系重大,若想平安度过今夜,保得贼人不死,定要让江首辅知晓此事。”
毛大树点头:“姑娘放心,这件事包在小人身上!”
说罢,他提了暗卫,带上宅子里几个壮实的小厮,飞快驾车去了。
半刻钟后,京兆府那边果然闹腾起来,禀告江首辅的差役,在大街上嚷了一路拿住刺杀方孚远贼人的消息,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满京的贵眷都知道方孚远今夜被人刺杀。
元轼在府上等了许久,没等来前去方宅探看的暗卫,却先等来了暗卫被当作刺客抓起来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他心中大惊。“不是说方家一个好手都没有么!”
侍卫跪在书房里,沉声道:“属下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方家刚拿住人,一定还警戒着,这会不好再去。王爷,要不要派人把王武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