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前不久查到李科长那边有一份名单,还没来得及去找。
陈子轻急切到做出小学生发言的动作,高举起了一只手:“那我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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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小声喊:厂长?
男人还是那副样子,无声无息地歪坐在床头,像是已经死了。
死了很久了
陈子轻脸色剧变,怎么感觉刚刚的一番交流,只是他的幻觉?他内心挣扎着,小心翼翼地碰被子上的手。
就在陈子轻即将触碰到的那一瞬间,男人把头转向了他这边,深不见底的眼看着他。
砰砰
“砰砰砰”
拍门声突如其来,惊得陈子轻整个人一抖,头也不回地快步跑出房间。
迎面是和里面一模一样的人脸,他又差点背过气去。
宗怀棠捞住后仰的陈子轻:这么急急慌慌的,到时间了也不自觉点。
陈子轻强自镇定:“你哥让你进去,有话要跟你说。”
不是都说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非要赶着这次说,不能下次?宗怀棠摸了下他的脸,在这等我。
陈子轻看着宗怀棠踏进房间,在就要在他面前带上,他伸手去拉对方的袖子。宗怀棠拍拍袖子上的手:“松了,我去去就回。”怎么变得这么黏人了,一个老爷们,不像话。宗怀棠正想严肃教训一下,向师傅就来了一句:“我是想让你把烟跟火柴给我。”
宗怀棠把那两样一个一个扔他怀里,臭着脸进了房间。
院子里的槐花纷纷飘落,陈子轻一根烟才抽了一半,宗怀棠就回来了,看样子宗林喻的确是挑拣着说的。
宗怀棠没有把他哥说的内容详细转给陈子轻,只说:抱歉啊,向师傅,误打误撞就骗了你。
妈的。
他低骂,不知道是骂自己窝囊,还是骂命运开玩笑:“我想躲掉,就忘了。”
陈子轻吐了口烟,安慰道:“那就别逼着自己去想了。”
“谁会在明知前面有一箩筐玻璃渣的情况下,还要一头栽进去扎个半死。”宗怀棠拿走烟,抽他抽剩下的,”我哥需要静养,下半年能回到岗位上就不错了,在他回去前还得我顶着,哎,向师傅,我们回厂里吧。
说着就去
摸他的脸。
陈子轻被摸得有点痒:回就回了,你别摸我脸上的伤。
“一点划伤而已,你从早到晚的又是摸又是检查,之前我手上烫了那么大个水泡也没见你当回
事。”他撇嘴。
宗怀棠看他像看智障:那时候我又不稀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