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分识相。
一切都温馨美好,值得盛缙把每一幕都镌刻在脑海深处,常忆常新。
他像个顽童一样,紧握着爱人的手不愿意松开,何泽书心里好笑,在叶子柔软的额头上点了点,又在盛缙硬邦邦的脑壳中间点了点。
叶子已经会说些简单的词组了,他笑着蹦起来,攥紧爸爸怀里撒娇:“粑粑!粑——粑!”
何泽书被他毛茸茸的小脑袋蹭得痒,止不住笑,想要双手抱住叶子,但左手被盛缙紧紧牵着,说什么都不肯撒开。
“阿缙。”何泽书声音里带着无奈,“难不成你也是个宝宝?”
盛总能屈能伸:“差不多。”
何泽书被他的厚脸皮噎住了:“……难不成你今天也是寿星?”
谁料盛总直接放弃了耍赖,改为撒娇,他凑到何泽书身边,继续厚着脸皮跟自己年仅两岁的儿子争宠,他环住何泽书,头放在爱人的锁骨上:“小书,你也疼疼我。”
何泽书感觉自己像抱着一条大型犬:“……”
半晌,他轻叹口气,一把推开自己怀里的“狗头”,先揉了揉叶子的脑袋,在儿子额心落下一吻:“爸爸爱你。”
然后转向盛缙,何泽书突然凑身上去,在盛缙唇角很轻地落下一吻,虔诚而庄重:“阿缙,我也爱你。”
盛缙眼睛突然瞪大,他的心脏像是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撕扯,冥冥之中,他好像感觉到什么——
他突然紧握着何泽书的手,用力之大,爱人条件反射惊叫了一声:“阿缙?”
“抱歉,”盛缙迅速卸下了不少力道,但视线还紧紧盯着何泽书,“你会陪着我们,对吗?”
何泽书没有回答,只是含着盈盈的笑,看着他:“……”
“哪儿都不去,”盛缙淡棕色的眼睛紧盯着他,像抓着猎物绝不撒手的隼,“你说,你哪儿都不去。”
何泽书还是没有回答,他垂下黑扇一般的眼睫,挡住自己的眼睛。
但盛缙固执得可怕,声音已经近乎恳求:“你说,就说一遍,好不好?”
“别这样,阿缙,”何泽书轻声说,“你向来不低头,也不求人的。”
但盛缙还是执拗看着他,毫不犹豫:“我求你。”
何泽书像是被他这短短三个字刺痛了,他低低抽了口气,半晌,他抬起头,冲盛缙露出一个苍白又动人的微笑,轻声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会爬回来,找你们。”
“好。”盛缙点点头,喃喃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第二天清晨,何泽书消失了。
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