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朱高燨原想想娶书香门第的姑娘,后来遇到了沐汝嫚,第一次见面,被沐汝嫚踢了两脚,他也没有嫌弃,并不排斥娶她为妻。
沐汝嫚和徐氏一样都是武将家的女儿。
“娘!”朱高燨委屈地喊了一声,他这一声,将暴走的徐氏喊得一颗心都软了,转身将儿子抱在怀里,哭道,“儿啊,是不是你爹逼着你出海的?你跟娘说,你不要怕,大不了,娘这皇后也不当了,带着你回咱们燕王府去!”
这天底下,也只有徐氏敢在朱棣面前说这样的话了。
朱棣站在一旁,躬身弯腰,就跟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句话都不敢说。
朱高燨也是瑟瑟发抖,他可不想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导致皇帝和皇后离婚的皇子啊!虽然,他爹对他娘情深义重,历史上,他爹十多年不立皇后,离婚也是不可能离婚的,可是夫妻感情真的很重要。
“娘,这事跟爹没关系,是儿子坚持的。”朱高燨语气坚定地道,“娘,儿子已经十八岁了,一直在国内兜兜转转,儿子想趁着爹和娘身体康健,出去看看。”
世界这么大,我想去走走。
朱高燨可是半点都不敢跟徐氏说,他出海是为了大明帝国。纵然他娘再贤良,再高义,她毕竟是一位母亲。
如今的大明强盛,百姓安居乐业,一切都是如此繁荣昌盛,徐氏怎么舍得自己的小儿子为了国家,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但,个人的意志就另当别论了。
“小四,你就不怕吗?”徐氏哭出声来了,捧着朱高燨的脸,“你不怕,娘怕啊!”
这一刻,朱高燨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他何等不孝,让父母为自己担惊受怕。他出去的每一个日夜里,恐怕父母都会寝食难安。
但到了这一步,他不可能退出,“娘,那军舰,您不是坐过吗?这是世上最强大的军舰了,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有超越我大明的军舰存在。而且儿子走的路线都是近海,非常安全。“
“娘,儿子很快就能回来了。”他想了想,腼腆地道,“儿子不在这段时间,娘还是找个媒人帮儿子去西平侯府提亲,儿子担心沐晟有想法,若是把沐姑娘许给别人了,儿子岂不成了笑话?”
“他敢!”说到这里,徐氏的心情好了许多,她任由儿子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笑了一下,“我儿真的长大了,知道想媳妇了!”
朱高燨的脸一红,有些别扭,“娘,您就别取笑儿子了。儿子的婚事,还请娘费心。”
“这本就是娘的事,娘还在想,这事儿,你什么时候才会跟娘说呢。”
朱高燨低着头,很是难为情,挠了挠头,扭头对他爹道,“爹,儿子已经把四个院士调回来了,学院教学的任务就由他们来担任。招生还是按照原先的条件,必须官绅一体纳粮,一体当差,才有入学资格。”
朱棣认真听着,也趁机慢慢地踱步,走到了椅子上坐下来,他一直这么躬身,老腰有点受不了。
“学院的话,儿子想暂时交给方孝孺,请爹任命他和沐汝嫚为学院常务副校长。”
“这怎么行!”徐氏一听急了,“你不是说你想娶汝嫚吗?她将来……怎么能做这种抛头露面的事呢?”
“娘,这没什么。儿子给她安排了不少事务,再偌大个学院,没有主事的人肯定不行。虽然都为常务副院长,但一应与外界打交道,招生,和朝廷对接,这些事都由方孝孺来做。汝嫚只负责学院的日常管理。”
朱高燨这番话是对朱棣说的,说完了,才对徐氏道,“娘,儿子将来的妻子,可不能只会绣花弹琴生孩子,再就是窝里斗。儿子想要一个像娘这么能干,有娘在后方,爹在前面做什么都无后顾之忧。”
他巴结道,“可惜,这世上只有一个娘,儿子总不能跟爹抢吧!”
“胡说,这说的都是什么胡话?”徐氏嗔怪道,她心里却是很开心的,儿子趴在她的肩上,就跟小时候,还往她的背上爬一样,她轻轻地拍着儿子的胳膊,“你说好就好,横竖是跟你过一辈子的人。以后人家能干了,你别嫌弃人家就行了。”
想到,沐汝嫚这些年一直在大明帝国学院,应是儿子一手调教出来的姑娘,如若不然,儿子怎么会把这么大的担子放到她的肩上?
朱棣在一旁真是佩服小儿子佩服得不得了,三两句话就把他娘给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