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燨漂浮在海上,虽然舰艇很安全,但那种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对不是海员,不习惯长期海上生活的他来说,还是很折磨。
此时,没有了应酬,进入五月后的真腊迎来了雨季,每到午后都会有一场雨,一直持续到九月份,一天都不会歇。
闻着弥漫了花香和泥土气息的空气,朱高燨歪在榻上,身心又恢复了宁静,很惬意。
男子汉看到**雌性后的那种气血冲动,随着朱高煦的来信,以及真腊女子站着撒尿这件事而烟消云散。
而此时的别馆里,大明的商户们都聚集在一起,他们要了些酒,桌上放着一些不太可口的真腊食物,正在商议着即将到来的交易会。
景清被请了过来,将朱高燨的意见告诉他们,“这边的自然资源很有限,主要是铜矿,看殿下的样子,没打算在这里开矿,应当是嫌弃铜矿有限。其余能够用来交易的值钱的东西无非就是那些。诸位应当比我知道的更加多。”
“当然,这边的木料,是我大明眼下正需要的,谁若是对木料有兴趣,本官可以出面,与真腊国谈判,让他们用最便宜的价格将木料给我大明。”
说是最便宜,估摸着就是白送,出点工钱罢了。
不少人动心,沈香保见此,朝景清拱了拱手,面对商户们道,“在下知道,诸位肯定想做香料之类的生意。但是,香料那些玩意儿,在下认为,可以交由真腊的商人们去做。殿下说过了,明年四月份会有博览会,最迟那个时候,他们会带着他们的特产去我大明。”
众人一听,明白了,余姚蒋伯龄拱了拱手,“沈兄,你的话,我等明白了。大明要修铁路,需要大量的木料,这些木料,我们可以从真腊运送过去。”
“正是如此!”景清也很是赞赏这些商人的大义,“大家记住一点,大明好了,你们在外面经商,才能有十倍百倍的利润。”
这点道理,经过了这一段旅程后,很多人都明白了。
沈香保便道,“真腊的生意,在下建议选个两到三家留在这边做,彼此有个照应。不知景大人意下如何?”
沈香保是朱高燨的人,随行而来,一是为了替朱高燨接洽大明的商户;二是到了澳大利亚后,需要有人留在那边主持大局。
景清这会儿才见识到了沈香保的才干,是个既有商业头脑,还能顾全大局的人。
他有心提拔沈香保,便点头赞赏,“沈先生所虑极佳!”
见沈香保在景清这样一个鸿胪寺卿面前得了“先生”这一称谓,大明的商户们都非常羡慕,对沈香保也多了一些敬佩。
真腊算不得大,所做的生意也很有限,第一流和第二流的商户没有人动心,剩下的便是三流的商户里选了三家,分别是赵家、孙家和王家出来,准备开发真腊的森林,将木料运送到大明去修铁路。
商量妥当后,沈香保便随着景清去向朱高燨汇报,朱高燨听了之后,点点头,吩咐景清,“你负责与真腊这边的官方接洽,一是保证我大明人在真腊的安全;二是用合理的价格将木料卖给我们,这个价格,肯定只能象征性地收点钱,商户们的利润从运费和劳务费中获取,还有就是,他们三家以后代表大明朝廷与真腊贸易,这是他们应当得到的好处。”
朱高燨想了想,“还有一些要注意的,你们俩商量,务必把细节想周全,避免出现纰漏。”
“是!”景清与沈香保对视一眼,两人便一起下去。
两人刚刚出了王宫,大明的商户们手下的人便将二人又请了进去,听说,留在真腊的三家以后将代表大明朝廷与真腊进行贸易,这一殊荣,让他们都感到惊诧也很满足。
紧接着,景清便率领大明的商户与真腊这边王室人员接洽,具体谈一些细节。
双方在别馆的敞厅里分两块阵营坐下,下人们上了酒和菜,大明人没有人敢动。
真腊人大便之后,居然不用纸擦屁股,而是到有水的地方用水洗屁股。
洗的时候用左手,因为右手是用来剩饭的。而真腊人看到中国人上厕所用纸擦屁股,还会瞧不起中国人。
大明的人,便只吃自己带来的厨师做的饭菜,他们不敢吃真腊人做的食物,虽说他们用左手擦屁股,可是,做饭还是不能用一只手洗菜做饭,要用两只手参与。
真腊人没有用胰子洗手的习惯,这就更加让人不敢往深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