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豫再不济也教导兄长多年,这小老头又有什么功劳?
五叔公气得手指哆嗦,“你、你出去一趟,也学大郎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
“谁是里谁是外,我心里一清二楚。”奚澜道:“宋公再是如何,也总比有些人,心怀不轨的好。”
“你什么意思!”五叔公气得脸都红了。
奚氏二郎虽自幼乖张,但好歹上头有个兄长压着脾气,不至于做出不敬长辈的事情。
五叔公是没尝到过奚澜的脾气,始终觉得他与普通士族郎君一般,顶多有些傲气,但归根结底还是会处处以家族为重。要不然,他怎么会强行做主,要定下他与如意县主的亲事?
不就是觉得他好拿捏?
偏偏今日奚照不在,五叔公又踩到了奚澜的点儿上,三两下也没给他面子。
五叔公怒容浮现,袖子狠狠一甩,道:“你是个什么意思,今日不说清楚。。。。。。”
“我倒想问问您,是个什么意思?非逼着我娶杀母仇人的女儿,究竟想与我怎么过不去!”
奚澜霍然起身,吓了小老头一跳。
他面色涨红,声音都跟着降下去,“我那是识人不清。。。。。。??”
话音戛然而止。
五叔公惊疑不定地看着奚澜,“杀母仇人?什么杀母仇人?安成郡主?”
他觉得好笑,道:“我知道你不愿娶那薛氏女。先头是我不好,没查清楚那究竟是个什么底子,如今薛氏女所作所为公之于众,后半辈子也毁了,我自然不会再将这种人聘回来与你做妇。你也少说这些糊涂话来气我,传出去,难道我们奚氏面上就光彩了不成?”
奚澜最是了解这些个将脸面看得比性命还重的族老,见他反应,一颗心慢慢下沉。
五叔公还在教训他:“你母亲早亡,你就是对她没有什么感情,也不好浑说这些话。”
赵夫人就在这时赶了过来,见五叔公虽气的面色薄红,但语气还算心平气和,暗道一声还好。
看来奚澜还没将事情捅出来。
赵夫人给五叔公福了一福算是见礼,对奚澜道:“大郎君派人来传口信,二郎先去见一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