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几天来他光顾着悲伤和愤怒,这会儿才有了要嫁女儿的不舍的感觉。
想到这,他眼眶忍不住红了,叮嘱白嘉扬道:“在我们白家,没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种说法,这里永远都是榆榆的家,哪怕以后我跟你奶奶不在了,你也要做她最坚强的后盾,知道了吗?”
白嘉扬鼻子也酸酸的:“爸,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榆榆的,还有大好的日子,你就别说那些不祥的话。”
白老太抹了抹眼角,在地上啐了两口:“好的灵,坏的不灵,瞧你这乌鸦嘴,不会说话就别说。”
白飞鹏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还要被训,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白榆睡到全福姥姥过来,这才被叫醒过来。
全福姥姥是大院里四角俱全的有福人,一辈子顺遂,儿孙满堂,而且都非常孝顺,所以很多人嫁女儿时都会请她来给出嫁的姑娘绞面和梳头发。
白榆洗漱期间,之前的同事以及林向雪等人也过来了。
林向雪一过来就抱住白榆的手腕,兴奋道:“白榆,我爷爷答应让我跟你一起去琼州岛了!”
白榆没想到她还真说服了家人:“可我们这两天就要出发了,你东西收拾好了吗?还有你不会不舍得你家人吗?”
林向雪没想到这么快要走,啊了一声,但最终还是坚定道:“还没收拾,等参加好你的婚礼我就去收拾。”
至于家人,那肯定是舍不得的。
只是她更想出去外面走一走闯一闯,她不想像笼子里的鸟一样,一辈子被困在京城这个地方。
两人说了几句,白榆就被催着去给全福姥姥绞面。
白榆上辈子被绞过面,那疼让她忍不住畏缩了起来。
全福姥姥看她这个样子,慈祥安慰道:“放心,不疼的,姥姥不会弄疼你的。”
白榆“嗯”了一声。
全福姥姥年纪虽然大了,手脚却是麻利,拿起麻线套在手指上,一头咬在嘴里,一收一放间,麻线灵活翻动了起来,脸上细小的绒毛就这样被绞了下来。
白榆的皮肤本来就白皙如羊脂玉般,绞掉绒毛后,越发显得光滑细致,宛若那剥了壳的荔枝,嫩得让人忍不住想掐一把。
虽然全福姥姥说会轻一点,但白榆还是时不时发出痛呼的声音,把在一旁观看的林向雪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心里暗暗发誓,等她结婚了,她绝对不弄这东西。
等面绞好后,全福姥姥看着白榆,脸上的表情越发慈祥了:“叫我绞面的新娘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没见过一个新娘这么俊的,额头饱满,下巴兜兜,白家老太你就放心吧,你孙女将来一定会婚姻幸福,儿孙满堂的!”
好听的话谁会不喜欢?
白老太听到这话,一张脸笑成了花儿:“承您吉言!我也不求别的,就盼着我家小榆儿能跟您这样,一辈子平安顺遂,儿孙满堂!”
全福姥姥笑着点头:“会的会的。”
接着全福姥姥又给白榆梳了个髻,配着她身上的中式礼服裙子,显得温婉大方,喜庆又得体。
这年代的化妆技术不算好,白榆不想自己被化成大白脸和红嘴唇,于是自己给自己化了个比平时浓艳一些的新娘妆。
化好妆后,所有人都忍不住惊叹了。
就见白榆一身红裙衬托得她皮肤白皙如玉,身材玲珑有致,线条曲线呈现S型,就是女人见了都忍不住羡慕。
林向雪:“白榆你今天太美了,我要是男人,我肯定也会被你给迷倒的。”
众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