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其实后来?姑娘生活好起来?了,她在锦玉阁管铺子,得了不?少新衣,姑娘爱美,拖您的福,掌柜的还时常拿些名贵的簪子发饰给她。”
长风说完,那人眉头仍未舒展,他摇摇头,心里头的石头越发沉重,“不?,远远不?够。”
***
思及这段往事,江聿修一夜未眠,脑海里都是沈青枝那双哀怨幽怜的目光。
睡不?着,他干脆将多日前着手写?的香料秘方继续拿出来?写?着。
月落柳梢,男人仍精神抖擞。
毫笔一字一字落在纸上,笔墨横姿,力透纸背。
他目光专注在地将自?己?脑海里的珍宝,徐徐写?在纸上。
这是他送给姑娘最?好的聘礼。
月色朦胧,天色渐亮,男人将那些纸张收拾起来?,又描绘起姑娘绝望落寞的脸来?。
第一张不?满意,他不?舍得撕掉,留了下来?。
第二张仍不?满意,她着一身绿色嫁衣,泪眼婆娑。
不?,他的姑娘眼神不?该这般苦楚。
第三张,她的眼里有笑意了,可为?何还是这般清冷可怜。
……
他画了无数张,都未有一张满意。
最?后,他画了一张,小姑娘穿着嫩绿纱裙**秋千的模样,她那剔透的眼中含着憧憬,无忧无虑,万千青丝随着粉色披帛摇曳。
这是他想象中,她的美好幼时。
他终于满意了。
恰逢公鸡打鸣,一夜过去?,他将笔搁置在砚台上,起身离开书房,准备换衣上朝。
***
这厢,沈青枝又睡到日上三竿,她现?下可是首辅府上捧在手心的珍宝,岂敢有人来?催她。
大抵是近来?思绪愁烦,沈青枝这一夜竟梦些个荒唐事儿。
醒来?的时候,她满脸潮红,床褥尽湿。
她竟又梦见与那人巫山云游。
她沦为?了那人的枕席,与他日夜相好。
亭台楼榭,花园小路,尽是他们缠绵之地。
最?后醒来?前,她竟梦见两人在兰时序二楼,她被他扣在那写?字算帐簿的梨花木桌上,仅着一件轻薄的纱裙趴在那,任由?他在她背上作画习字。
雪肤黑字,让人看红了眼。
最?后,写?着写?着,笔不?见了,换成了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