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他抬眸盯视对面的萧复暄。
萧复暄也朝他看过来,眸光隔着晦暗光线。片刻后,他很轻地动了一下眉,又一脸事不关己地转开了脸。
乌行雪:“……”
堂堂上仙,挑拨离间我?
他搓着焐热的手指,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手指敲了敲桌面,对宁怀衫道:“也不用一直跪着,你挡着人进车了,坐过去。”
“谁?”宁怀衫怒目回视。
就见断臂单手扒着车门,一只脚上了车,另一只还挂在车外。他面无表情地送了宁怀衫一句:“忍你很久了,滚进去。”
宁怀衫:“……”
他憋屈得要死,盯着医梧生旁边的空座看了好一会儿,又看看抱剑站着的萧复暄,一咬牙,转头坐到了乌行雪旁边。
然后,他就看见萧复暄的剑动了一下。
宁怀衫简直有了条件反射,屁股刚沾到木板就弹了起来,弹到了医梧生旁边,挤着他的“仇人”坐去了。
&nb。。。
>“不让坐就不让坐,别打人啊城主。”他咕哝着。
乌行雪:“……”
乌行雪头顶横生一片问号。
谁不让你坐了?
宁怀衫发现萧复暄并没有要出剑的意思,这才感觉自己小题大做了,顿时脸面全无。
他也不好意思再换,只得顶着一张送葬脸挤在医梧生旁边。
断臂左右看了一眼,也挤到了宁怀衫旁边。
他倒不是不敢坐在对面,只是挤着宁怀衫方便传音。
他一指抵着宁怀衫,用只有他俩能听见的方式传音过去:“发现了么,城主自始至终没动过,还一直抱着暖手炉。”
乌行雪的气劲极寒,比雪封十万里的无端海还要冷。他握过的剑常会蒙一层雾,他捏着你的下巴,寒霜能从手指下一路冻到脸上。
只有别人畏他的份,他可从没怕过冷。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直抱着手炉不松呢?
宁怀衫想了想,同样传音回来:“我刚刚气昏头了,没反应过来。现在想想……我当时在葭暝之野捡回一条命,回到不动城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城主,他看着我那剑口长了烂、烂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