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请您再说一遍,我这是什么症状?”
接受完检查,克莉丝刚穿好外套,听完专家的解释后身体像是按下了暂停键,连表情都凝固在脸上——好吧,她本来就没什么表情,只是受到惊吓显得更呆滞了而已。
经验丰富的第二性别研究者史密斯先生尴尬地咳嗽一声,出于职业素养再次耐心解释道:“您的身体出现了与孕期相符的症状,比如身体虚弱、胃口欠佳,甚至胸部涨奶……”听到这克莉丝红了脸,因为她能感觉到即使掺了柔软的布料,奶水还是源源不断流出来。她不安地挪了挪身子,安德烈见状上前一步,将她护在怀里,主教练把手搭在她肩上,掌心传递安抚的温度。
史密斯先生继续说着:“但以您的身体条件,怀孕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们初步判断您应该是进入了假孕的阶段,至于后续有什么变化还有待观察。”
“假孕?”他的意思是像兔子那样?克莉丝脑中艰难消化着这个信息,“可是我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医师显然有些不好意思解释,在他以往二十年的研究生涯中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但叁双眼睛正迫切地看着他,史密斯先生只好开口:“首先我需要了解一下,这两位谁是您的伴侣?”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克莉丝强忍住夺门而出的冲动,低头不敢看他们任何一位:“两个都是……”
身旁的两人听到答案后,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些。医师想用手帕擦擦汗,摸遍全身的口袋也没有翻到。他只得故作镇定,拿着刚才的检查结果坐在办公桌后面。“两位都是alpha?”
“不,我是oga。”安德烈回答。
好吧,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史密斯解释清原委,简单来说,克莉丝的基因缺陷让她不足以成为传统意义上的alpha。最初被奥斯卡在比赛中“标记”,那时起便是变化的开端,再加上几个男人意乱情迷时总喜欢在她后颈来一口,她又反过来标记了身为oga的安德烈和卢卡。此番操作让她的基因产生困惑,一时无法界定自身性别,受到药物刺激的最后一击才变成如今紊乱的模样。
医师只解释了变化原因,后面的情节皆为克莉丝脑补,但她总觉得对方也能猜出个大概,毕竟史密斯先生的脸色变化之快都赶上夜店灯球。“史密斯医生,我不能因为所谓的‘假孕’而错失整个赛季。”克莉丝恳求道,“您一定有办法。”
“噢,不会是整个赛季的。怀孕之所以漫长而艰辛是因为腹中小生命的存在,而你没有这样的顾虑。”史密斯开了一些帮助信息素稳定的药剂,提醒她以后尽量不要接触刺激类药物,“等你的信息素完全稳定下来,身体的排异反应也会随之消失,到那时就可以正常比赛了。”
克莉丝依然迟疑,问:“那需要多久?”
史密斯耸耸肩,“保守估计,最少也要一个月。”
叁人同时松了口气,这个时间他们可以接受,毕竟新赛季开始的那一个月几乎都是商业赛或友谊赛,即便错过也不打紧。他们道了谢正要离去,史密斯在身后忽然叮嘱道:
“忘了说,这段时间不能有任何纳入性行为,最重要的是要保持你的信息素稳定,与伴侣在密闭空间相处时最好贴上隔离贴。”
克莉丝:我看上去很像什么淫魔吗?
她答应着表示会谨遵医嘱,转头却看见身旁两人失魂落魄,难过之情简直写在脸上。安德烈委屈地站远一些,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莱昂内尔则同医师详细追问究竟允许什么程度的接触。“接吻可以吗?”这位成熟稳重风度翩翩的主教练认真问道,女孩真怕他当场掏出本子记下来,“那亲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