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说是糖果,就真的是糖果吗?
谁知道给他会不会是什么慢性毒药。
他并未听宋怜初的话待在房间里休息,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药,厉微尘能明显感觉到背上的伤口在愈合。
他慢慢踱步到窗边,看着宋怜初一个人蹲在地上去拔院子里那些杂草,盯着她看了许久之后,才重新回到床上。
不管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只要她暂时不打算对他动手,厉微尘也不会主动点破她的身份。
宋怜初从中午一直拔到了太阳落山,手心都快要被磨破了,才拔出来一小块的空地。
“这草也太难拔了吧。”
宋怜初甩了甩酸痛的手腕,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娇气了许多,作为一个活了二十多年的孤儿,从小到大不知道吃过多少苦的人,如今居然连拔草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觉得辛苦。
一定是因为在许轻默身边待的太久了。
被爱果然会让人软弱。
她怎么又想起许轻默了,不行不行,从今天起,那个钢铁般的宋怜初该回来了。
调整好心态后,宋怜初大步来到厨房,生火,加水,淘米,下锅,一气呵成。
做饭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一回生二回熟。
这不,晚上再生火就熟练多了。
虽然已经到了春天,晚上的天气却还是有些寒冷,宋怜初坐暖洋洋的火堆前,不得不说,还挺舒服的。
贪图一时的舒适,等宋怜初想起锅里的饭时,白粥已经变成了一锅白米饭,还是糊了的白米饭。
宋怜初端着两碗糊了的米饭进到房间的时候,厉微尘已经坐在床边等着她了。
把饭放到桌子上后,厉微尘看着面前只有白米的饭,饭里面依旧带着熟悉的糊味。
宋怜初那一丝丝尚未泯灭的良心可能也让他觉得只给人吃白米饭不太好,尤其是对方还只是一个孩子,显得她好像在虐待小朋友一样。
没一会儿,她就又端来一盘咸菜。
本来只想着煮粥的话就不用炒菜了,没想到一不小心把粥煮成饭了,现在还要牺牲她一包咸菜。
厉微尘没有多说什么,也并未嫌弃这碗糊了的饭,只是在看到宋怜初吃了一口自己碗里的饭后,主动提出要跟她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