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洗手间出来,那三人都已经不在休息室了。
估计梁舒可能在大厅等,温随正要过去,却听到某间教室里传来她的声音。
“可是,小随应该挺喜欢射箭的,他可能还不习惯,但我保证他确实是喜欢的。”
梁舒语气里透着急切,还带着些恳求。
温随正疑惑,就听另一个声音道,“我观察过,小随现在并没有想学射箭的意愿,但他对射箭有兴趣这是肯定的,因此我猜……他可能是没完全准备好去投入这件事。”
是席舟。
他看出他不想学射箭了。
教室内,梁舒在席舟的引导下往里走了走。
她抬眼看向席舟,张口似乎想表达什么,又不好言明。
“您别着急,”席舟耐心安抚,“我知道小随的情况,您和叔叔并非希望他学到多好,但既然想借此改善他的身体状况,势必也要认真去做才能有所收获的。
“您想想,他本来有点兴趣,也有自己的基础和想法,这种情况下要是强迫他接受我的指点,反而会令他产生抵触。”
没有哪个老板会执意将送上门的顾客劝走,除非他不愿促成这笔交易,梁舒失望道,“那怎么办?”
席舟给了个折中的建议,“其实如果他愿意,就算不报班也能留下,我这里的器材和场地都可以用,或者他感兴趣也可以随堂旁听,之后等想学了再报班也不迟。”
“可是……我们也不能不给学费让小随旁听,那不是亏待你吗?”
“阿姨太客气了,我不单给小随上课也不算付出劳动,收钱才真的不合适。”
梁舒被他说得没办法,“……那我跟他爸再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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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随从教室旁经过,来到大厅沙发坐下。
郑许然哼着小调过来,笑眯眯递给他一个绿色小盒子,“口香糖,薄荷味儿的,要不要来两颗?”
“多谢,”温随道,“不用了。”
或许世上真有天生的自来熟,就像郑许然,这才见第三面,就对温随赶客的冷淡态度自动免疫,嚼着口香糖也在旁边坐下来。
“怎么样啊?跟席哥上课感觉?”
温随不甚走心地一点头,算作回应。
“是吧,我就说席哥对付你们这些青春期小毛孩儿还是很有方法的!”
温随:“……”
郑许然全然不知自己触到什么逆鳞,还在自说自话,“不过你别看席哥那人,稳沉又可靠,其实有时候也丢三落四的,可能技术流高手都容易犯这毛病。”
温随已经在犹豫要不要现在返回去找梁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