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问问你,”对方还在不依不饶,甚至朝他走近,“你是真把脑子烧坏了吗?坏到什么程度了?”
温随没应声,冰凉目光扫向不远处的校门,正要转身,一只手却横在他面前。
“别不理人啊,你不会傻到连话都不会说了吧?那有没有残疾人证拿出来看看呗,要是真的很严重,我们同学也好多关照关照,你们说是不是啊?”
另两人怪声怪气地笑。
然而下一秒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带头的那个突然痛苦地大叫两声。
谁也没看清事情怎么发生的,就见他一个趔趄,右腿好像软成烂泥,身体不受控制歪倒然后后仰,紧接着一屁股跌坐在地,摔了个脚朝天。
宛如慢动作般,嘴里痛呼却声赶声地快,脸上表情也十分精彩。
“痛!痛痛痛啊!”
“你怎么了?抽筋了?”
“我、我腿麻,靠!我站不起来了你俩别拽我!”
三人七手八脚乱成一团,温随就跟没事人似,淡定从旁经过。
“哎,这怎么青一块?好像内出血!”
“你是不是在哪儿磕了?”
“没有啊!”
连被东西打都不知道,还敢学地痞无赖。温随手插在兜里,摸到里面剩下半块橡皮,喉间溢出一丝嘲讽的气音。
不说最后那句或许还有救,说了就势必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
“温随!是不是你!”
身后那厮这才想起现场还有第四人,不过也明显是急得乱攀咬,连质问都底气不足。
“哥怎么可能是这小子,再说他拿什么整你啊?”
“就是,你是不是在哪不小心摔了……”
“我摔他吗个头!你们哪只眼睛看我摔了!我摔了能现在才站不起来?不是他还能有谁?”
那人坐在地上,暴跳如雷又无能为力,把身边两人都吼得不敢吭声。
温随心道,还不算太笨,懂得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理。
但那半块橡皮的确太不起眼了,哪怕它现在就滚落在一边,谁也不可能想到这么个又软又小的玩意儿能将人打伤,周围是平整的操场地面,可着实连个石头子都找不见的。
也多亏这十多天在箭馆进行训练,上肢力量有所进步,虽然离从前的身体还差得远,但对付这种外强中干的小痞子绰绰有余,毕竟只要穴道打得准,不怕不趴地上去。
“你他吗给老子站住,敢暗算老子!”
对方还在咆哮,温随冷淡地勾了下唇角,依旧走自己的路不去理会。
可突然他觉察不对,猛地侧身要闪避,却仍旧晚了一步——那只玻璃瓶子擦着他右耳斜向上,撞击在他额角附近。
轻微的疼痛伴随着些许震**感,沿伤处蔓延开,最后切实地扩散、变剧烈,温随皱眉,面无表情地侧头,朝瓶子来处看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