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舟站在路边打出租车,心跳得越来越快。
温随只发了这么一条信息,虽然这是他以往的说话风格但是……他为什么不接电话?捧花的事他是不是误会了,他……
直到有辆车停靠下来,司机问了几遍去哪,席舟才终于像是找回一点意识。
而就在这时,有电话打进来,是温随。
“刚刚没信号,你不用着急,我已经在火车上了。”
“小随,今天的捧花我……”席舟的声音带着失而复得的颤抖,却被温随冷静的嗓音打断,“我知道,是个误会。”
他默了默又说,“没关系的。”无比清醒而理智。
席舟愣住了,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用力地掐着,叫他发不出声音。
“……”
“火车要发车了,再见。”
席舟站在豪华酒店外的街边,谁路过都忍不住看一眼这个奇怪的男人,他穿着身昂贵的西装,却颓丧得有些失魂落魄。
温随坐在火车里,翻到四个月以前,自己拨出去的那个号码。
没有备注名,可他记得。
韩崇巍教授,应当早就已经回国了吧。
温随手指在那个号码上悬空很久,终于还是缓缓撤下。
“三年,只再借三年……到2028年夏天,就够了。”
“温君亭,你不属于这里,别太贪心。”
回到婚礼现场,一片杯盘狼藉,席舟从早上就没正经吃饭,现在胃里只有酒,还是苦酒,翻江倒海地难受。
郑许然留他聚餐,他婉拒了。
拖着满身疲惫从酒店出来,席舟没回家,而是去了箭馆。
今天周日馆里肯定很忙,难得回来一趟,该去看看。
路上他给前台打电话,是助教接的,听他要回来,助教说,“那正好,有人找你……”
席舟现在思维很乱,身体也有点摇摇欲坠,只答知道了,并没多问。
等回到箭馆,才在门口看到一个人,梁舒。
“小随说要回来参加小郑的婚礼,昨晚在你那住……他已经又回队里了吧?我想你可能这时候会回来,就等在这儿了。”
梁舒眉眼间似有忧愁,轻声道,“小舟,阿姨有些话想跟你聊聊,你……现在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