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这一年重新出发,生活又都忙碌起来,也就没能再像从前一样到处跑,所以才早早跟温随说一起旅行过年。
可听到席舟问话,温随却说,“就是他们要我来的,说来接你一起过小年。”
“过完小年还出去吗?”
“不出去了。”
可能还是觉得在家过年好?
虽然疑惑,但席舟私心里当然是高兴的,他不能跟温随一起出去过年,他得陪着外公,温随不出去,意味着他又能看到他了。
“后天才是小年,叫我过去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这句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相比起来温随就要诚实得多,“我想提前过来。”
席舟:“……”
不等他有所表示,温随又补充,“冉冉说要送我们一件礼物,还得我们两个一起去拿,明天正好过去。”
原来不是专门为了他?
席舟眼里刚闪过一丝没能及时掩饰的失落,温随就凑近来盯着他瞧,神情透着几分狡黠。
席舟最招架不住的就是那双眼睛,偏生它们还离得那么近。
正在心旌摇曳,想要低头去寻那呼吸来处,温随忽然迅速退开,从沙发上起身。
“我去洗个澡。”
进浴室前对席舟说了句“没带衣服”,就不见人影。
其实这回,次卧衣柜里的衣服都已经洗干净准备好了,席舟整理自己的东西时一并整理的。
哪怕提前知道温随要出去玩,他还是那样做了。
但在拿换洗衣服时,行动与思想相悖的,席舟替温随拿了一身自己的衣服,依旧放在门外。
当听到浴室里响起吹风机的声音,席舟脑子也跟着有些燥热。
不记得究竟是怎么走过来的,反正就那么鬼使神差敲开了浴室的门。
热气裹挟着水汽扑面而来,门后的青年眉眼湿漉漉的,表情似笑非笑,席舟恍惚有种中圈套的错觉。
他下意识咽了咽,“我帮你吹头发?”
长腿迈进去,随手关上门。
吹风机发出的声音起先还是正常,后来它就掉落在洗手池,向着空白处持续震动似的嗡鸣,盲目又敬业地散发高热。
被水汽蒸腾得模糊的镜子里,席舟站在温随身后,低头轻吻他脖颈。
一直绵延到衣领边缘,家居服的弹力布料松垮地挂着,露出锁骨和肩头。
“我也早就想这么做了。”
吻跟着落下,低语时带出的灼热呼吸,混合在机械风扇的噪音里。
对应温随之前的话,有来有往,像某种暗中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