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了,席舟夸道,“这孩子人挺好的,你们现在是朋友了吧?”
朋友吗?应该算吧。温随点头,算哥们儿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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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结束,八月开始就进入暑假。
体校的暑假只有一个月,正式放假那天席舟来接温随回家,到门口听见爪子在里面咪咪叫个不停,原来温从简和梁舒也来了。
爪子不喜欢陌生人,正在屋里各种示威。
它倒是还没忘记温随,一见到他,就过来亲昵地圈起尾巴缠着他的腿。
或许真是亲疏有别,之前温随在的时候它对他冷冷淡淡,喂食铲屎也养不熟。
如今不知是小别重逢甚是想念,还是因为有温从简夫妇作对比,所以觉得温随格外亲近。
总之爪子黏黏糊糊,温随走路都生怕踩着它尾巴,一进门光顾注意这小东西,才把东西放好,突然间屋里灯灭了。
停电?温随下意识想。
一团漆黑中,某处绚烂的光陡然绽放,化作十来簇小小的火焰,如同旋转的音乐盒播放起熟悉而陌生的旋律。
梁舒端出个超大的奶油蛋糕,“祝我的宝贝儿子生日快乐!”
“……”温随完全在状况外,呆在那好一会儿。
生日?今天是原主的生辰吗?
他还没反应过来,温从简又递来一个大红包,“十七岁了,长大了,生日快乐,以后都要开开心心的!”
等打开,满桌都是热腾腾的饭菜,梁舒和席舟做菜的风格不一样,温随只消扫一眼就看出来。
梁舒做的占绝大多数,席舟也做了其中几个菜,都是他以前喜欢吃的。
所以是先做完饭,然后再去学校接他的吗?
席舟正在分配生日蛋糕的碗碟,见温从简和梁舒拉着温随过来,便从旁边拿起生日帽,小心展开,给温随戴上。
“生日快乐,小寿星。”
他眼里含着笑意,像烛火纳入其间,星星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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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温随跟温从简回家,第二天去医院复查,又拍了一次脑部CT。
以往那几回去医院,温随都没怎么上心,而且具体情况梁舒都是单独跟医生聊的。
这回看过片子,医生直接当着他的面,欣慰地恭喜一家三口,说,“血块有了明显的萎缩,基本可以确认性质,能够放心啦。”
“小伙子,保持积极的心态和健康的生活方式,相信你很快就能痊愈的!”
温随这才知道,温从简他们怕他有心理压力,之前一直没敢说,原主脑袋里有个东西,意外晕倒失忆后发现的。
因为手术确诊风险太大,一直都是保守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