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了就好,生日愿望很灵验的。”上次梁舒就这样跟他说。
温随当时许愿是尽快在大赛里拿冠军,结果真应验了。
当然他不一定信,只是既然送祝福,就希望席舟能够心想事成。
“不过你这个蜡烛看起来好像不便宜。”
又有遥控器,还是立体影像,电池也经久耐用。
温随颇有底气地说,“我拿奖了,有很多奖金,学校也给我发了奖学金。”俨然一个小款爷。
席舟就笑,“我们小随也是能挣钱的人了,说起来你赢比赛,我都还没好好给你庆祝。”
“不需要特意庆祝。”
“总归是你第一场正式比赛……”席舟舀着蛋糕的勺子送到嘴边又忽然放下。
“师姐把你们比赛的视频发给我了,你发挥得……比我想象得还要好。”
他说这话时,语速似乎有些许放慢。
温随注意到了,他没有抬眼,而是依然看着面前纸碟里的蛋糕。
其实算有心理准备,知道席舟早晚有此一问。
温随平稳地咽下嘴里的食物,“就是感觉到了,不赢都不行。”
“为什么这么说?”
温随这才抬眼,“许砾其实挺厉害的,但我有能打败他的动力,所以就超常发挥了。”
席舟疑惑地看着温随,听他接着说,“我在东扬遇到上次来箭馆找你的那个人。”
来箭馆的人那么多,但这一句,无疑是指许奕成。
这狡猾的小朋友,把球又抛了回来。
席舟问,“他跟你说话了吗?”
“他没说,但他侄子替他说了。”温随皱眉想了想,琢磨最合适的措辞,“他说了句让我非常恼火的话。”
温随难得用上这么激烈的个人情绪描述语,前面还加了个程度副词,多数时候他对什么都反应平淡。
这让席舟都不免好奇,到底是什么话。
而后温随就说了。
“他说,席舟不自量力。”
“原来是……”
席舟本想自然地笑着接一句,可当猛然领会这话背后的涵义,心里却像被什么重重撞击了一下。
温随这是——替他出头吗?
一瞬间百感交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说,“傻,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何况我也没那么厉害,以前我们优秀的运动员少了些,我就显得突出一点,现在出色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也确实……”
席舟还有未尽之语,态度却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