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也说是,“小随那屋床不大,你们挤挤,过节不拘泥这些,再说上午馆里不是没课吗,又不着急回。”
“对,就这么定了!”温从简赞同。
温随现在当运动员按规定也不能沾烟酒,虽说私底下怎样管不着,但温随素来守规矩,于是好不容易儿子成年了都没个人能同温从简喝一杯。
“……”席舟犹豫。
温从简已经取来一瓶酒,正要打开,门铃就响了。
“师母您好!我是陶蕊,您还记得我吗?”
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梁舒先是一愣,继而哎呦一声,转冲屋里的温从简招呼,“从简,你瞧瞧谁来了!”
两姐妹进屋时,席舟还下意识望向身边坐着的人。
温随正认真挑糖醋鱼的刺,有客人来,他抬眼看了看,似乎有些意外,但并未影响他挑鱼刺的专注度。
温从简和梁舒倒茶的倒茶,请坐的请坐,寒暄的寒暄,他也插不上话。
“吃饭了没?一起吃吧。”
“不了不了,就是来给您拜个小年,马上就回去,家里爸妈也做着饭呢。”
陶蕊和陶嘉是特地过来送自家做的年糕和熏腊肠。
很久不联系的人家,不会无缘无故送礼上门。
温从简和梁舒这才知道,席舟以温随家人的名义给队友送了小年礼,她们这是回礼。
“你这孩子,又让你破费了。”送走姐妹俩,梁舒念叨席舟,“要送也该我跟你叔叔送啊。”
“没关系,正好接站,所以就想到了。”
席舟只是有点后悔,或许不该送那提干果,平白创造礼尚往来的机会。
但转念一想,陶蕊是温从简的学生,现在又有了陶嘉和温随在省队的关系,就算不送礼,早晚也会重新走动起来的。
梁舒将还热乎着的年糕装在一个精美的盘子里端上桌,又添寓意祥和的菜。
“陶蕊妈妈的手艺还这么好,我记得有一年,好像是陶蕊升学那年吧?她也给送来过这种年糕。”
“是啊,转眼连陶嘉都长大了,说起来她们姐妹俩长得倒不是特别像。”
“应该是当运动员的关系,陶嘉感觉精神些,真是女大十八变,小姑娘越长越漂亮了。”
满目玉盘珍馐,席舟却愈发食不知味。
面前的酒杯停放好久,聊着聊着温从简想起还没斟酒,正要替席舟满上,被抬手挡下。
“抱歉叔叔,”席舟顿了顿,“今天不能陪您喝酒了,我……我明天一早要出去办事,今晚必须得回去。”
“怎么这么突然?刚没听你说。”
温随也抬眼看了过来,席舟与温从简说话,实际余光一直没离开过某个方位,他也觉得自己演技拙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