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还记得,上次被汽水瓶砸到脑袋?
多灾多难,还怪起玄学了。
“这是袁锰教你说的?”又皮又欠,都不像他。
温随否认,“我自己想的。”一贯正直地没有甩锅。
当然可能也有袁锰潜移默化的影响,似乎效果不赖,席舟周围成团的低气压真的渐渐消失了。
席舟叹气,这回倒是露了点笑。
“真不知说你什么好。”
只能是不说了,越长越说不过,越长还越舍不得。
针也快打完,席舟叫来护士,确认注意事项,就打算把温随领回家了。
这个马上满十八岁的淘气小朋友现在乖得不行,在他和护士说话时,自己安静坐在椅子上,看着百依百顺,让人更加心软。
席舟到温随面前,背对他蹲下,“上来,我背你。”
温随:“……”
“不准说不。”
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强势的话,明显不予讨价还价。
看着眼前宽阔的臂膀,温随略一迟疑,就张开手臂趴了上去。
随着席舟起立,身高蹭蹭上涨。
原来9是这种感觉,真的好高……
担心自己顶到天花板,温随还特意往前拱了拱。
“这样膝盖会疼吗?”席舟调整自己手的位置。
“不会。”温随回答。
席舟终是舒了口气,提醒他,“抓紧我,别溜下去。”
温随回过神,收拢胳膊,两手在席舟身前交握,这个动作自然加深了两人之间贴近的程度。
夏天深夜仍有些凉,负着他的后背却很暖,透过两层薄薄的T恤衫,体温传来,不冷不热,舒适而有安全感。
温随竟然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他头靠在席舟耳边,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席舟……”
他嗓子有点哑,说话还带着些许鼻音,这两个字的音调前平后上,往常清冷的嗓音在尾端被拉长,听起来有种含糊的绵软。
席舟步伐一顿,低声问,“困了吗?”
他继续往前走,注意力分出一大半给背上的人,一小半给脚下。
“没有,”温随慢慢摇了摇头,柔软的头发在席舟颈侧摩擦,无端多了几分耳鬓厮磨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