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人?
在如此紧要关头,硬生生横生波折,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无论是谁,既然敢动他的人,最好是已经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找到阮珑玲母子下落时,他们最好是毫发无伤!
否则,他不介意释释这收敛已久,令人心怯丧胆的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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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珑玲是当朝首辅未过门的妻子。
小为安更是名字都未来得及入宗庙族谱的嫡子。
朗朗乾坤之下,二人双双在顺国公府被掳走。
此事一石激起千层浪。
引得皇城内外震惊。
首辅的滔天大怒,使得这座矗立了几千年的巍峨皇城都震了震,宫人们生怕被波及人头落地,一个个犹如惊弓之鸟般,默然噤声快步在宫墙下行走着。
消息传到慈宁宫中之时,李明珠正在执笔泼墨作画,闻言震惊之下,指尖微顿,笔锋斜倾,画纸上的蝶戏牡丹图已然作废。
心慌又意乱,哪儿还有作画的心思?将指尖的狼毫笔搭回了墨砚上,李明珠脸上惊疑不定了几瞬,当机立断吩咐伺书道,
“传本宫懿旨,命宫中凤卫倾巢出动,协助首辅办案。”
伺书护主心切,急急劝阻道,
“若是让凤卫协查办案,那娘娘在宫中的安危怎么办?
凤卫乃您的私卫,如今仅余六十几人,每一个都是您砸了无数真金白银培养出来的,那掳人的贼匪还不知是什么路数,若是折损一二,岂不是损耗了娘娘的心血?且首辅大人已经调动了不少兵马,也不缺娘娘这寥寥几十人……”
“那些虾兵蟹将,岂可与本宫的凤卫相提并论?”
李明珠蹙着眉尖,微微抬手,打断了伺书的话语。
“娘娘三思,此举不妥!
人心易变,艰险叵测。
因合欢散一事,首辅大人已经与娘娘生疏了,娘娘何苦还要折损自身,给他人做嫁衣?”
太后娘娘之所以能在后宫中屹立不倒,升至云巅,不就是靠着这幅冷血冷心肠爬上来的么?伺书自然也以为,这次太后也该作壁上观才是。
其实伺书说的这些,李明珠又何尝不清楚?
可她心中到底有一杆秤,在保全自身权势,和维系至亲血脉至亲孰轻孰重,这些时日来,她心中已有定论。
“那次原就是本宫没有拿捏好分寸,也怪不得他同我生分。
无论如何也好,本宫是做姐姐的,哪有与自家弟弟计较的道理?且你瞧见这风雨欲来的动静没有?想必他是很看重那位未来弟媳的,那孩子更是本宫的亲侄子。
本宫亦为人母,实在是做不到袖手旁观。其他的话也不必多说,你传令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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