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晚眯了眯眼,双手抱在胸前,盯着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
看来,项东把杀妻计划告诉了艾铃兰。
但是,他一定没有说得清楚明白。
他不可能傻到告诉艾铃兰,他另外还藏着一个小情人。
“呵呵……”
赵向晚忽然笑了起来。
这笑声,令项东后背一阵寒意升了上来。
他狐疑地看着赵向晚,不知道眼前这个女警察为什么要笑,还笑得如此古怪。
项东左思右想,自己丝毫破绽都没有。
钱艳艳,是程欣如找人杀的,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从来没有指使过让她去杀人,他一直只有暗示。
他是和程欣如有不正当男女关系,那又怎样呢?最多只能从道德层面谴责他,法律没办法制裁他。
从刚刚霍灼的问话来看,项东知道警察还没有掌握实质性的证据。只要他否认指使程欣如杀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赵向晚慢悠悠地开口:“艾铃兰,我们已经请到了公安局,就安排在你隔壁的审讯室,你要不要见见她?”
项东的心脏开始狂跳,差点叫了起来:“你们找她做什么?我说了!我和艾处只是领导与下属的关系,并没有私情。”
赵向晚那双凤眼里,闪着璀璨的亮光:“项东,你知不知道,女人善妒?”
项东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整个人不自觉地后仰,试图拉开与赵向晚之间的距离。
他觉得赵向晚的眼睛就像一口深潭,幽深、神秘,让他害怕。
赵向晚道:“如果艾铃兰知道你与程欣如另筑爱巢,你猜,她会怎么做?”
项东的心跳越来越快,喉咙干涩无比,他哑声道:“我,我和艾处没有私情……”
赵向晚右手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啪!”
这一声闷响,重重敲在项东心上,让他肩膀抖动起来。
这是一个秘密。
项东的心理阴影。
项东从小耳朵就灵,普通人觉得正常的声音,项东却觉得嘈杂无比。
父亲是毛巾厂工人,母亲是农村人,经人介绍嫁给父亲之后总觉得低人一等,处处卑微小心。
母亲的这种卑微,助长了父亲的气焰,每天下班回来对她呼来喝去。要是喝了点小酒,父亲更是嚣张至极,甚至会动手。
项东的童年,就伴随着这种皮肉击打的声音,还有搪瓷脸盆、板凳砸在地面发出的声响。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