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宿没合眼,靠那点咖啡竟然撑到了现在。好在订的头等舱,安静,座椅也舒服。
亚实拿出一枚蒸汽眼罩戴上,给内斯他没要,要是凯撒那家伙在绝对会抢着要的,他可注重眼睛保养了。
真烦,又想到那个家伙。亚实合上眼。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他要是见到他们,会是什么心情呢?会开心吗?还是生气呢?又或许,最后都不肯原谅她呢……
他的戒指还挂在她胸前。他要是不想见我,最起码,也得把戒指还给他吧。亚实一边豁然一边黯然。
这枚戒指,是她两周前的一个晚上他给她的。
床榻缠绵,他们向来都是很多情话。凯撒喜欢向外表达,不是虚伪,而是丰富。她清楚,这种丰富大多是一时冲动的结果,可向来谨慎摆正自己位置的她,那天却也沉醉了,直到发现他是真想套住她,这才大梦初醒。
‘这是我奶奶给我的,我妈用不上这东西,你拿着。’
尤记得他把它塞进她手里时,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仿佛他塞给的是一杯他不喝的酒。
她当时可紧张,怎么也掩饰不了的紧张。轻易就分辨出来了,手心里十成十是个戒指,留着赠与人手心的温度,热烫的,不知被捏了多久。
百般推脱也不是没有,不能收,什么又叫‘用不上’,就差没明面上讲出来他给错了人。
他没惯常那样软硬兼施缠她闹她,只是异常安静地拥着她。
她最怕他的沉默了,相处很久依然怕,那沉默去掉攻击性后就剩无限的悠长,宛如浪涛翻滚的海面突然宁静无风,即使她早就明白,那浪涛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她。
安静却又温情无限的afterpy,他让她身上每一处知觉器官都充分感知到他,那么滚烫的身躯,唇却是冰凉的,吻像一片片雪花,轻轻落满她全身,她仰头拼命喘息,他明明吻地那么轻那么柔,她觉得好重好沉,几乎跟那枚戒指一样沉了。
在这沉重的吻下她再度泄了身,她怎么能呢?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滴下来,浑身颤抖地推拒他,他只好搂小孩一样逗她说是吓唬她的。
‘早知道就换个易拉罐环了’,他讲,‘情趣嘛’。
她在他怀里抽噎,那这情趣也太过了,他笑。
他明明笑得很洒脱啊,那为什么她也笑起来时候,他就只会静静地望着她了?高不可攀的蓝眼睛也会落寞吗?还跟她东解释西解释,她只会更心软了呀。
他和她挺像,真的。尤其是那点时不时用于试探的真心,她实在没法像糸师冴那样忽略掉。
最后,她是怎么戴上戒指的来着?只记得她迷蒙间睁开眼他的眼神,炽热得要把她烧穿了,嘴唇也无比热烈,身躯更是,执着地想从她身上证明些什么,她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不行,亚实在座椅上翻来覆去一阵还是选择了睁眼,根本睡不着。
“睡不着么?”
“嗯。”亚实发牢骚,“真是的,没时间睡时候瞌睡打个没停,现在倒好,有时间了就睡不着了。”
然后便不说话了。他们之间一般会这样,不同于凯撒的沉默,这是片一直来都宁静的湖。
比起一时因为尴尬没话找话,倒不如都沉默来得默契来得自在,亚实是这么推测内斯的,毕竟第二次见面起就一直这样了,咦,那时她正在干什么来着?
没等她进入回忆时间,他难得抛出了问题,
“亚实……你怎么看凯撒的?”
“哈?”
不擅长吵架环节啊,分个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