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牵头的负责人叶秋菊,没有参加第一天的谈判,带领另外一班人马,对电机厂的财产进行统计,对领导班子进行谈话。
双方的和解谈判,并非一团和气。
水果公司的态度十分骄横,咄咄逼人,锋芒毕露。官方态度则是温文尔雅,和风细雨。
这么大的落差,还是没有什么成果。消息传到杨帆耳中,只能是连连叹息,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县政府大门方向传来一阵争吵的嘈杂声。他恼怒地喊来秘书,劈头盖脸地一阵训斥。
秘书也知道他心情不好,只能忍气吞声地受了下来,再到大门那儿打听争吵的原因。
过了一会,他把情况报告给杨帆。
下午两点,一个头发花白,脸色憔悴的五旬老妇人,手中搀着六岁左右的小男孩走进了县政府大门。
他们被门卫拦了下来。
“你们找谁?”
“我找于力。”
“你们有没有预约?”
“告诉他,我是柯达的老婆。在家中不肯见我,我就到单位找他。”
这两天,柯达的名字在青云县城可算是家喻户晓。没人能想得通,他为什么要惹下这种滔天大祸?
此时听到老妇人的说话口气,不管是门卫,还是过往的机关干部,似乎都明白了一些什么。
门卫直接把电话打到于力的办公室。
放下电话后,他无奈地说:“这位大姐,你请回吧,于书记正在开会,没空接待你。”
“扑通!”
老妇人拉着孙子跪到了地上。
没等门卫上去劝说,她就哭骂了起来。
“于力,你这个杀千刀的贪官。你过河拆桥,见死不救,害了我家老柯,害了我们柯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啦。”
“当初我就劝说老柯,别上你的贼船。我们和老陈家无冤无仇,何必坑害人家水果公司呐。”
“这个死老头子不听,硬是相信你的鬼话,断了水果公司的配件。这下子好啦,把自己坑了进去。”
“打电话你不接,去你家不开门,到这儿来求你,还是说开会。老柯,你糊涂呀。鲁山和包卫,于力救过哪一个!怎么会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