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生清了清嗓:「海小姐什么意思?」
「奴家叫春朝,」我嗤笑一声,「余公子既然想绑了我,或威胁或羞辱顾青侯,怎么连奴家的一丁点情报都懒得打听?」
「可真让奴家失望。这样的合作伙伴,怕是没什么前途呢!」
「春朝,春朝小娘子,」余淮生从善如流,他大抵已经察觉到我对他的性命并无威胁,也渐渐放松下来,「小娘子有何高见,余某一定倾力相助。」
我摇摇头,「不是相助,是配合。」
「你们余顾两家在京城斗得凶猛,顾青侯还有闲情逸致来苏城,余公子没想过其中关窍?」
余淮生双眼透出清澈的愚蠢:「他不是来寻你?」
我哈哈大笑,「余公子可真是天真,我离京被卖入娼馆三年,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能有几分是为了奴家?」
「你是说。。。」余淮生思忖片刻,双眸一亮划过算计,「苏城运河的码头!」
「也许是,也许不是。」
我坐起身,一把将匕首扎在他脸侧的竹席上,再余淮生的俏脸上留下一道轻薄的血痕。
他嘶的低呼一声,皱了皱眉。
「不过奴家可以帮余公子确认,顾青侯想做什么,有什么计划。」
迷香的药效渐渐褪去,余淮生的手臂恢复些微知觉,动了动,试图抓住我的脚踝。
「为什么帮我?」
我站起来,脚尖踢了踢他颤动的手掌。
他反而用手掌包裹住我的小脚,带着某种意味地揉弄几下。
「我不在乎你们余顾两家怎么斗,我只想顾青侯回京城,永远别再来我面前晃悠。」
「当然,余公子你也是。」
我得体地冲躺在地上的余淮生欠了欠身,「奴家现在是春朝,不愿再看见任何京城故人。」
「惹人心烦罢了。」
我说罢,转身往外走。
余淮生在身后朗声许诺道:「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