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斐迪南二世也会考虑,因为玛蒂娜隐约有了将giotto视为「上帝之子」的意思。
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偏偏是将自卫团转型为afia的giotto。
他现在有了家族,有了西西里一部分群众支持,要是他身上还有了信仰……
连博洛尼亚那种教皇眼皮子底下的城市都已经爆发了起|义,呼喊着要实现意大利的统一。
谁说得准西西里没有这样的想法呢?
这已经和个人的打算无关了,局势的走向不以任何一个人的意志转移。
它以地区,以城市,以国家,以整个岛屿、整片大地为棋盘。下棋的人不在乎谁受了伤,谁快死了。
除非是千万意志汇聚为一股更加锋利的尖刀,那样才会有人退缩。
可这个时代就是不安宁的。哪怕身处再贫瘠、再边陲的地方,历史的车轮依旧会不留情面地轰隆碾过。
玛蒂娜·埃斯波西托看起来并不是很在乎。
她被giotto扶了出来,看到g之后先是笑了一声。
“抱歉,g,你不光得收拾giotto的烂摊子,现在阿诺德也把这个烦人的「圣徒
()」甩给你了。”
玛蒂娜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衣服,浅色羊绒大衣把整个人包裹得严实,外面还套着绛红色披风,脖子上围了圈松软毛毡围脖。
似乎是之前的遇袭让她的长发断了一截,现在干脆直接剪到了肩膀的长度,散开之后挡住了部分惨白的脸颊。
人们只见过玛蒂娜穿神职长袍的样子,曾经埃莲娜也找来很多漂亮裙子,都被玛蒂娜皱着脸拒绝了。
当她脱下那身能撑起身量的服装,整个人小得不可思议。
g扯了扯嘴角:“那你记得让他向我道谢。”
玛蒂娜将手搭在g的手背,就像她刚来卡塔尼亚城堡参加宴会时那样。
这次g放慢了速度,完全承担起了身边圣徒的重量。
“别那么严肃,也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复杂。”玛蒂娜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你选择守护giotto,giotto选择守护西西里,我选择支持你们的所有选择。这样不就足够了吗?”
“这样就足够了吗?”g忍不住问,就像找上大教堂的人会对圣徒询问的那样。
玛蒂娜曳地的披风划过了雪地和血泊,还未干涸的血液没能在上面留下痕迹,反倒是纯白的雪染湿了下垂,留下了更深的印子。
国王的马车就在前面,两列则是面无表情酷似石像的列兵。
她一直往前走,每一步都掀开空气中的复杂气味,她走得很慢,但好像什么也追不上她。
“圣徒给不了你回答,你只能问自己的心。”玛蒂娜缓慢登上马车。
“你要保孚你的心,胜过保孚一切。”在马车中,她垂眸念着,不知在对谁说,“因为一生的果效是由心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