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把
()一切都交给我吗?不管发生什么。”
玛蒂诺很乖地点头,幅度很小,像是在用下巴蹭他的膝盖。
阿诺德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抬头看见giotto紧绷的脸。
giotto的声音比玛蒂诺大不了多少:“带她离开西西里,阿诺德,立刻。”
“我不能。”疼痛没能剥夺阿诺德的思考能力,他依旧很冷静,甚至可以算得上冷硬,“你以为我和玛蒂娜都是怎么走到现在的?她会继续做她要做的,我负责处理其他所有事。”
埃莲娜已经受不了了:“血止不住,她现在没办法做任何事!阿诺德你不能看着她这样还无动于衷,她不是你们拿来铺垫事业的工具!!!”
阿诺德:“痛感瞒不了多久,玛蒂娜从小就没有痛觉,但她会无差别向别人传递自己的情绪。更糟的是性别,我得去立刻动身去教皇国——giotto,你得对外宣称这是教会派来的杀手,这会为你从庇护九世手里拉来不少支持。并且,斐迪南一世的会面必须照常进行。”
giotto攥紧了拳:“为什么?”
“我把西西里即将拥有伟大领袖的消息传到了法兰西,梵蒂冈街头巷尾都知道「上帝之子」即将来临——你会同时得到烧炭党和教会的支持。”
giotto没有受伤,但看起来也很虚弱。
他有过预想,阿诺德可能会因为玛蒂娜受伤而勃然大怒,或者质问他到底都在做些什么……
可阿诺德没有,他的言行像是完全不在乎玛蒂娜,更重要的是另外的东西。
“为什么……”giotto不理解。
阿诺德用蓝色的眼睛盯着彭格列首领,一字一句说:
“你问我为什么。为了你,giotto,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别……”玛蒂诺半闭着眼睛,伸手摸阿诺德的脸,空气很凉,他的手更凉,“别这样对giotto……”
手垂下去,他昏迷了。
阿诺德不再和giotto说什么,轻缓把他放下,起身时候浑身冒着冷。
去教皇国不算近,现在没有起航的船,教会派来的人原意应该只是监视,发觉不对之后又受到反抗,所以才下了杀手。
要准备船只需要时间,足够弥补阿诺德耽误的功夫。
在一路追杀途中,阿诺德的意识仿佛被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死死捕捉着猎物,寻找所有微小的机会痛下杀手。另一部分则是玛蒂诺惨白的脸。
阿诺德看过无数次玛蒂诺睡着的时候。
一开始是在平原,他睡在自己肩头。后来他染上了喜欢拉人念书的毛病,几乎在每个夜晚,阿诺德都能看到他缩在被窝里闭上眼的样子。
昏迷则是第一次。漂亮的面容毫无血色,像是淌干了血的红蔷薇。他还能呼吸,但没有睡着。
这个画面一直定格在阿诺德的记忆里,成为属于他的创伤。
之后每次意
识到玛蒂诺置身危险(),他都会想起玛蒂诺奄奄一息的面容?[((),逼迫他做出更强硬的选择。
之后的事都是计划中的,无数个计划里总能有匹配得上事实发展的一条,阿诺德所需要的只是走上那条路。
然后回到西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