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槽着,忽然灵光一现,想到地图插件的某个优势。
[小十,那你应该可以查看金陵城的全貌吧,赶紧给我找个远离战场又在范围内的安全点。]
她的想法与系统不谋而合,就算她不开这个口,小十也会做。小十拍拍胸膛,一口应道:【好鸭。不过不会很快,大概要花点时间。】
锅锅还说了,简单的事情要说有点麻烦;麻烦的事情要说有点难;难的事情,要说很难。
不能让宿主觉得什么都很容易得到。
他可是个听锅锅们话的乖弟弟。
轿车停在川北路路口不远处,司机连车都不敢下,四处张望着说:“阮小姐,只能送您到这里了,您路上小心。”
“司机大哥谢谢了。”
下车后,阮织织原地张望了下,一道过脚风卷起地面尘土碎屑朝她这边吹过来,阮织织捂住鼻口朝马路对面小跑过去。
川北路离港口军事管制区不远,路口长期设有关卡,特别是占领浦江后,为了预防某些不安定因素,不仅巡守关卡的士兵比之前多了,为了威慑还特意停了一辆八九式中型坦克。
阮织织跑过坦克才缓下步子,微喘着朝岗亭走去。岗亭那边已经排了一条队伍,阮织织排到末尾,慢慢跟随着队伍移动。
井山出田是日天陆军第三师下属的少尉,占领浦江后临时调动,让他管理巡逻日天租界的安全。这是一个有油水的活,没点点小后台的人还调过不来。
不过,他一般都喜欢呆在居酒屋较多的川北、川南地界。
井山出田无聊坐在岗亭内,扫视排队的队伍。在一众黑、深蓝的颜色中,阮织织身上那件橘粉粗尼大衣与鹅黄羊毛围巾的颜色粉嫩又亮眼,引起这个日天军官的注意,他似起了几分兴致,前倾身体看过去。
从他这个方位看去,只能看到少女的侧脸。细软光泽的棕褐色落肩发内少女侧面轮廓精致小巧,稀薄内卷的刘海下看不清少女的眼眸,只能看到浓密微翘的长睫,挺俏秀气的鼻尖,线条秀美的嘴型。
仅仅是侧颜,井山出田便断定对方是个稚气十足的小美人,肯定未经人事,想到这里,军官跨步出了岗亭,双手抱胸,斜倚在门框上,不怀好意地盯着阮织织。
眼前的少女似乎很无知,明知浦江被占领,还有胆华服锦衣,独自出行,真是一个美丽又不懂得保护自己蠢货。
可惜呀!蠢货注定是被人玩弄的命。
井山出田玩味地摸了摸下巴,淫念大起——只要她是支那人,那么她就是他手中的待宰羔羊。
他不禁开始幻想自己撕开少女衣物后那副纯洁无暇酮体……自己是如何揉虐、鞭挞、亵玩……
然后,他勃起了。
登记过检的速度算快,阮织织看到岗亭旁放了一张小桌子,桌子前坐着一个可能是华夏人的翻译,正在问阮织织前面的前面那个穿黑大衣的中年男子。
“叫什么名?籍贯哪里?住哪里?工作地点?”
中年男子结结巴巴地回答,识相地放了五块大洋到桌子上,翻译满意地点头签名,然后撕下纸片一丢:“用它去巡捕房换良民证,换证时间只有三天,过期不候。”
大洋的作用明显,翻译看在钱的份上愿意多说那么一句。
轮到阮织织前面那个穿深蓝色对襟粗袄的年轻人时,年轻人没塞钱,半慌半结巴的用并不熟的日天语挤出一个招牌名。
“八鸟居酒屋。”说出这个名后,年轻人就换回当地土话:“军爷,我是去八鸟居酒屋干活的。说好了的。”
翻译一听就知道没油水,撇嘴骂道:“滚。”
年轻人一走就轮到阮织织。阮织织拎手提皮箱把柄的手紧了紧,没什么表情的上前一步。她垂着双眸,听完流程,过了几秒才轻声回答:“我叫阮织织,籍贯明州,住前面不远凯莉面包店。”
少女绵软轻柔的嗓音微微带着颤音,好听的紧,井山出田听不懂却笑了,笑得邪恶。他上前两步,走到翻译身后,用脚踢了一下板凳腿,大概是翻译经常收到这种讯号,反应很快地扫了眼阮织织,指着墙那边的小门:“阮小姐是吧,你带了行李,为了安全起见,必须要去房间里检查随行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