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做好大家的饮品,再端进去的时候,她觉得似乎没有第一次那么紧张了。
他们围坐在沙发上,中间有一个白色的圆形咖啡桌,她需要半蹲或者半跪才能放东西。
依次分发,最后才到周珏。她先放一张杯垫,小牛皮材质,摸上去触感很柔软,再是把杯子放置到杯垫上。
挨得太近了,她还是紧张。手腕颤抖,但强迫症使然,坚强地把图标正对着中间线才收回手。
周珏闲得无聊,把她的举动尽收眼底,看见她喉咙滚动,在吞咽口水。
覃惟单膝半跪在他腿边,吊灯的光线落在脸上,有细小的绒毛,她的睫毛很长,鼻头翘挺。皮肤很白,鼻梁上有三四颗颜色极淡的褐色小雀斑,没有刻意遮盖,非社交距离才能看到。
以他一贯的审美,是有些性感和可爱。
但是她本人却没有什么时尚感,性格看上去也乏善可陈,周珏兴致寥寥,重新看回手机。
stel叫她进来服务,无非是多看看、亦或为难一下新人。她有意调人过来支援,但被拒绝了,不知道ta非要招这样一个年轻人进来意欲何为。
等覃惟关上门离开,stel问身旁的人:“这个女孩子怎么样?”
kris在吃曲奇饼干,咬了一口太甜就放回盘子里,笑说:“不错啊,她记住了我们每个人的名字,还有口味。”看来是做过了功课的,态度很端正。
stel忽然又问周珏:“enzo觉得呢?”
周珏不去思考,看着烂好人kris,说:“你的标准,她应该去咖啡店做服务生。”
kris有被气到:“你可真会说话。”做人还是不要太刻薄。
……
覃惟在门口箭头正中眉心,她愤愤不平地想,咖啡店做服务生怎么了,她还真做过,领班都夸她聪明伶俐,未来可期。
捧着托盘回到茶水间,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
对比领导旷日积晷的工作议题和重大决策,实习生就像盘中的曲奇饼干,正餐后的边角料罢了,很快就被别的话题盖过去。
per问她:“没有出差错吧?”
“没有。”
覃惟承平日久,来到新地方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有个男同事进来找ta,被告知去开会了,per拍拍覃惟的肩膀,“来玩个热身的小游戏,一句话证明你是公司的最底层。”
“怎么玩?”
per打了个样:“问:‘大家人呢?’、答:‘他们都去开会了。’”
覃惟懂了:“‘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
“很好,上班就是要保持轻松状态,开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