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倩膝盖突然被踹的一脚,径直对着地面砸了下去。
她愣了下,烦躁太浓郁,反骨瞬间升腾。
没管膝盖的疼痛,手扶着地面就想起来。
冰凉坚硬的物件抵上了她的后脑勺。
与此同时。
原本在门口对她单膝下跪的抱着枪的男人调转。
两秒的功夫。
上闩的声音层出不穷。
黑黢黢的枪口,包围了赵晓倩。
赵晓倩感觉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面前这匪夷所思的场面。
秀莲只是被她推倒了。
除却抱着枪的。
本在她身后的人,包括几名衣衫华贵的美妇人,以及一个和余怀周长相有五分相似,年龄三十多岁的面上威严尤盛的男人全都跟着单膝跪下了。
不是像外面的人一样,跪的是她。
跪的是摔下的秀莲。
但他们在看她。
赵晓倩想借力起来的手松开。
在齐刷刷密密麻麻到能让人窒息的愤怒目光中,抬起。
伴随着冷汗滑落,赵晓倩吐话,抱歉。我……
赵晓倩嗓音发颤,我错了。
两个小时后。
赵晓倩哑声吐话,你明明说的是,你父亲不会放过我。
她垫在膝盖上的脑袋微转,看向站在门口的余怀周。
今儿是艳阳天。
午后的阳光很烈,把余怀周的影子拉长到了极点。
赵晓倩看不清他的脸。
她不看了,下巴重新磕上膝盖,是这么说比全城的人没一个会放过我,比较好听和合理吗
余怀周的手从门把上垂下,抬脚朝前,垂眸看她许久。
走吧。余怀周伸手,声音沙哑,我们回家。
赵晓倩喃喃,回家
她脸埋进膝盖,圈抱着腿的手寸寸收紧,紧到极致后蓦地朗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