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二堂伯跟我大伯吵架也没用,最后还是他和刘二叔回来的,因为这样,好多行李都没拿。”
离村时,除了过冬的棉被没拿,家里其他物什能带则带,为此还凑钱买了五辆牛车,到头来还是落在铺子里了。
赵大壮难以置信,“你大伯为何这么做?”
“谁知道呢?”梨花不满的翘起嘴角,装作童言无忌的来了句,“莫不是以为没了村长爷他就能当族长了?”
赵大壮皱眉,赵广昌最有能耐,即使不争不抢也会是下一任族长,何苦如此钻营?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他记忆里的赵广昌不是冷血无情的人。
“可能吧,你问问二堂伯,他知道怎么回事。”
梨花知道两句抹黑不了赵广昌在他心里的印象,左右待会就知道了。
白天的热气还没消散,一行人走得很慢,快到上山的小路口时,恍惚有道宽大的身影立在那儿,梨花一眼认出是赵铁牛,兴奋的招手,“铁牛叔。”
赵铁牛昂头,高兴的朝山上喊,“三堂弟,三娘她们回来了。”
他阔步迎上去,目光落在梨花有些狼狈的脸上,“怎么弄成这样了?”
梨花拍拍衣服上的灰,“村长爷呢?”
“在庙里睡着呢。”提到老村长,赵铁牛一肚子话想说,但看后头跟着一群熟面孔,使劲将话憋了回去,问赵大壮,“都接回来了?”
赵大壮摇头,“我爹身体怎么样?”
“嗐!”赵铁牛拂手,“别说了,差点被大堂兄气死。”
因梨花那番话,赵大壮精准的知道他口里的大堂兄是赵广昌,“他做什么了?”
“就是啥都不做才气人。”赵铁牛急着跟梨花说悄悄话,打发他道,“你去庙里看看就知道了。”
赵大壮惦记亲爹身体,先走一步。
他一走,赵铁牛立刻牵着梨花往边上走,余光瞥到竖起耳朵偷听的老妇人,登时沉下脸,“谁啊?”
老方氏热络的寒暄,“我啊,明婶子。”
女子在外冠以夫姓,赵铁牛恍惚记得四堂妹婆家就姓明,问梨花,“她怎么来了?”
不是说好只接赵姐姑娘回来吗?
梨花不想回答,往路边树林走去,赵铁牛迅速跟上,压低声道,“三娘,幸好你神机妙算,否则还真乱了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