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步上前,未等落稳,浴桶中遽然出水腾起的一人唬得真冬脚下一滑,险又摔个狗啃泥。
环抱木柱,硌得臂膀生疼。
“罪过罪过,吓着先生了!”
赤条条跨出浴桶,融野箭步冲至真冬身前扶她:“先生没事吧?”
眼镜起雾,真冬未看清那惑她心神的柔软,可她闷骚又好色,单凭感觉也晓那是怎样一对她生来所不被赋予的宝贝。
“你怎还在洗。”
“一个人习惯了,忘了还有先生,抱歉。”融野挠头憨笑。
“那你慢慢洗。”
搭着她的手真冬艰难起身,骨头可能散架了,唉。
“先生洗,我来刷桶,弥补惊吓先生的罪过。”
扶真冬坐稳,融野方用布巾裹了下半身,也不拘束,舀尽桶中温水后抄起毛刷说干就干。
拭了雾气重戴眼镜,真冬复又摘下。
好,现在是白肉一团了,她看不清了,不错。
然她最终还是戴上了,两臂交叉平胸坦乳前,冰冷的脸皮,冰冷地看着几次冒犯她的松雪融野卖力地擦着浴桶。
她自认为她的心冰冷得像十二月的冬雨。
“好了先生!”
松雪融野蓦然转身,是太耀目了么,真冬眯起她的近视眼,倒抽一口汤室闷气。
“有劳。”
走过去,站定,背对背地,真冬褪下襦袢。
“先生无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你出汗了,岂不白洗。”
此话一出,真冬瞥得她两耳一红,是在想哪些呢。
“那先生的意思是……”
“你过来——不许转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