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是有了,还不确定是否奏效。
“你且坐那莫动。”
“好嘞。”
襦袢皱巴巴,小脸亦哭花。趁她启砚润笔,云岫要了手巾擦脸。
“融野你要画我呀。”
打跟前走过,云岫长至小腿的发吸定融野的眼眸。
知还的头发有这么长吗?
端坐被褥,云岫见她发愣便问:“怎了?”
默不作声看了会,融野才发觉云岫不过个子小又话多,不撒娇不疯闹时举手投足俨然是个大人了。
“无事,你坐那。”
“嗯,你画你的,我不动。”
云岫杏脸桃腮,看着机灵也确是机灵。
好动、忘性大、易冲动……融野自知顽疾症状,有云岫在侧,她得以少犯些错误。
两人相识于松雪家,“走,我带你耍去!”明明是别人府上,云岫熟得当个自家。
耍累了融野就没气力动了,才能安静会子。后来她撒丫子长跑是云岫提议的,游泳要水塘,剑术要道场,跑步么你随心地跑,有条路就跑得。
跑干多余的精力,融野因此有了收敛,逐渐活得像个没病没灾的孩子。
许多事上虽不说,多年情谊反而说不敞亮,但融野是要感谢她的挚友的。
五官未画齐,融野笑得罢笔捂肚。
“怎了怎了?”云岫探头来问,又牢记“不可动”,小腚在脚跟上一扭一扭。
搁下绘笔,融野走过去:“你的耄耋图我画不出来。”
十指相交,云岫拉她坐下。
“融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