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买《画皮》的人就没断过,就连那位贺大人,手里都拿着一本《画皮》出来了。”
听了伙计的汇报,古掌柜脸色阴沉。
他又不瞎,对面什么情况能看不到吗?
这样下去不行。
“去把加印的《蝶仙》摆出来。”
有了古掌柜吩咐,本该再过一段时日才会加售的《蝶仙》提前摆了出来,甚至还学青松书局那样,也在外边墙壁上贴了一个告示。
“《蝶仙》加售了?可惜了,本来留着买《蝶仙》的钱,听他们都说《画皮》如何如何好看,没忍住买了《画皮》”
“我也是。”
“啊,我也是。”
“别可惜了,我听两个话本都买过的朋友说了,《画皮》比《蝶仙》好看多了”
“真的?”
“咱们常买话本的人,能在这上面瞎说吗?”
“那我这就去买《画皮》,之前就差点没忍住,想留着钱买《蝶仙》的”
古掌柜看告示前围了不少人暗自高兴,可很快就见看完告示的人不但没进他们书局,反而奔着青松书局去了,等出来手里拿的赫然就是《画皮》。
“这是为什么?”
遭受巨大打击的古掌柜喃喃。
他不懂,不理解,不明白!
可有一点古掌柜是清楚的,雅心书局若不拿出应对之策,那就完了。
思来想去,古掌柜还是拿不定主意,不得不去请示东家。
雅心书局的东家是一位与沉宁差不多大的青年,看起来要比沉宁靠谱得多。
听了古掌柜禀报,男子冷冷一笑:“掌柜的不要乱了阵脚。青松书局搞了这么多名堂,又趁着咱们书局刚出过新书的空挡开售,人们难免图个新鲜,《画皮》下部还不定如何。咱们多出些银钱请平安先生抓紧写一部新书,以平安先生的声势还能被一个籍籍无名的写书先生比下去?”
“东家说得是。”
古掌柜当即请来平安先生,催他写新书。
平安先生才写出《蝶仙》不久,正是脑中空空之时,原想好好休息几个月的,却还是抵不住雅心书局的高价诱惑,绞尽脑汁写起来。
雅心书局的新动作没有声张,一时间京城议论的都是青松书局的新话本,甚至不少茶楼的说书先生开始讲《画皮》。
去青松书局买《画皮》的人络绎不绝,而架上生尘的《牡丹记》在这日终于等来了光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