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觉得以他的『性』格不至于事事都要这么抢眼。他虽然很傲,可能骨子里也有我以前没觉察的疯劲,但也不至于这样。”
赵嘉彤点了点头:“是啊,说实话我挺意外的,我差点以为是被001给带的。”
高齐说:“没准儿他就是为了让考试看上去没那么可怕呢?甚至有点小儿科,像个玩笑。让同场的考生觉得,远远没到放弃人『性』来拼杀的程度。”
赵嘉彤若有所思。
高齐停顿片刻,又面『色』复杂地说:“所以当初001当考生的时候那么无法无天,可能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真是这样,他倒是能理解那两位现在为什么会走得这么近了。
突然,不远处传来周祺的声音:“齐哥,彤姐,你们来看看。”
他们抬头看去。
她和杨舒正蹲在一个侧翻的担架床边。
杨舒指着床底说:“有血字。”
大家闻言都围了过去,在床底看到一片歪歪扭扭的字迹。
从这些字迹可以想象,某个病人曾经藏在床底,在意识尚且清楚的时候用血肉模糊的手指,留下了这段话——
修女和公爵都是魔鬼,是疯子!他们害了我……
……
***
教堂后门出去连着一片破败的花园。
两边是长廊,穿行过去就是一座尖顶小屋。
游『惑』和秦究一路扫『荡』过去,没有发现修女和26号病人的踪迹,倒是尖顶小屋的门虚掩着一条缝。
两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侧身进去。
这间屋子应该很久没有住人了,四处都是厚厚的灰。
镜面、烛台、桌椅都结着『乳』白『色』的蛛网,散发着轻微的霉味。
秦究扫开面前的尘埃,抵着鼻尖四下转了一圈。
游『惑』一脸嫌弃,闷咳了两声。
他用指尖勾开抽屉和木箱,翻找片刻,突然被一本旧书吸引了目光。
屋里的书要么放在书架上,要么收在木箱里,只有那一本搁在壁炉的炉台上,边角参差不齐,一看就被撕扯过。
他翻开书看了几页。
“找到什么了?”秦究走过来,悄声问。
“一本巫医书。”游『惑』指了指扉页暗淡的落款:“神父的,溅了血缺了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