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鸢山闻言,情不自禁地皱眉。
他虽然还没查清楚事情的经过就被皇帝召进了宫内,但他实际并不相信方且深和大娘子的一面之词,于是便装作不知道:
“父皇,何出此言?”
“这方家大娘子是皇后的远房表妹,前日里进宫来和皇后禀明了事情的经过。”
皇帝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方岫玉,按了按太阳穴,感觉快要被气晕了:
“那大娘子说这方家庶子生性放荡,在信潮期间勾引家仆,清白尽失,清醒之后又欲行凶杀死家仆,所以被方知府关进道观反省的。”
皇帝气道:“性格如此恶劣的双儿,朕网开一面放过他已经是宽厚,如今他竟还想勾引你坐上四皇子正妻之位,他,他当朕是死的是吗?!”
方岫玉被骂的面色发白,慌忙摆手,努力比划解释道:
【草民并非生性放荡,也并不知道那家仆是如何进入我的厢房的,但草民从始至终都未曾失身,也从未觊觎过四皇妃之位!】
他一着急起来手就比划的特别快,但是在场每一个人能看得懂手言,兰鸢山勉强能猜到方岫玉的意思,抓住方岫玉颤抖的手,低声道:
“别怕。”
方岫玉拼命摇头,眼泪在漆黑的眼珠里滴溜溜的打转,片刻后抓住兰鸢山的手,在他掌心里写下几个字:
【我自始至终都是清白之身。】
“”兰鸢山看着方岫玉急的眼尾都红了,半晌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我知道。”
他说:“我相信你。”
听见兰鸢山说相信他,方岫玉微红的眼睛才总算止住眼泪,但眼眶里还浸着水,要落不落的,可怜的要命。
兰鸢山伸出手,用指腹擦掉方岫玉眼角的眼泪,半晌,才转身对皇帝道:
“父皇。”
他说:“双儿清白事关重大,何况若我真要纳方家庶子,若他并非清白之身,便也不利于皇家的颜面。”
皇帝和兰鸢山聊了这么久,总算听到一句中听的话。
闻言,他以为兰鸢山想通了,点了点头,道:
“确实如此。”
皇帝看了一眼方岫玉,轻啧一声:
“想做皇家妇,即便只是侍妾,但若失了贞,身子不清白可不行。”
“正是。”兰鸢山正色道:“所以儿臣想要彻查当日那家仆究竟是如何进入方家庶子厢房内的,又是如何被方家庶子失手伤的。”
兰鸢山的眼底闪过一丝冰冷:
“这一桩桩一件件,儿臣都要查清楚,倘若有有心人故意给方家庶子泼脏水,而如今那方家庶子即将嫁与儿臣,那侮辱他,便是侮辱了皇家,儿臣定要将他扭送官府,依律处置!”
兰鸢山三下两下就把方岫玉的清白和皇家颜面绑定在一起了,快的让皇帝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