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鸢山看了他一眼,伸手一把将谢宛揽过来,将谢宛揽进怀里,指尖抬起谢宛的下巴,仔细端详了片刻,方低声哄道:
“公主又伤心了,是不是?”
“”谢宛没好气地锤了兰鸢山一拳,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嗓子里的酸疼和哭腔:
“我都说不让孩子来了,你非得让他来。”
他说:“现在都住进医院里了,你开心了!”
“”兰鸢山被猫爪子闹了一下,不痛不痒的,并不疼,闻言哭笑不得道:
“我这不是想让他锻炼锻炼一下嘛。”
“有什么可锻炼的,我的钱给他这辈子也用不完。”谢宛低下头想要揉被风吹疼的眼睛,被兰鸢山伸出双臂,牢牢地护在怀里。
“公主,话是这么说。”兰鸢山低下头,看着谢宛红的像兔子似的眼睛,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道:
“但是我们不能陪小狗一辈子啊。”
他亲了亲谢宛的眼皮,轻声哄道:
“我们比小狗年纪大些,迟早要比小狗先离开的。他如果现在不学会独立和成长,以后我们离开了,谁来保护他?”
“成长非要用这种方式吗!”谢宛生气了,恼怒道:
“你就是一点都不在乎小狗!”
“当然,必须要用这种方式。”面对谢宛的控诉,兰鸢山不为所动,语气很坚定:
“成长必来自于阵痛之中,谁都不可避免。”
他说:“别说让他一个人来京大上学公主,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后背上已经挨过两刀了,那两刀差点让我躺在医院里一辈子。要不是我养父好心把我带回组织里,我这把辈子都会像野狗一样活着。”
“”谢宛是知道兰鸢山的过去的,闻言登时不说话了,对兰君钦的心疼变成了对兰鸢山的心疼,捧起兰鸢山的脸急的掉眼泪:
“对不起,我胡说的”
“没事。”兰鸢山用粗糙的指腹摸着谢宛的手背,注视着谢宛精致秀丽的面庞,半晌,低声道:
“公主。”
他说:“有些苦他必须吃,有些痛必须经历。”
“”谢宛垂头,半晌,脸上的眼泪又被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抹去,他方低声道:
“我知道”
他轻轻抽了抽鼻子:“我就是不忍心”
“一次发烧而已,没什么的。”兰鸢山笑了:“他真没这么娇气。”
他不以为意道:“他要真是我的儿子,别说一场高烧,就算是肺炎也得给我挺过来。”
“哪有这么咒自己儿子的。”谢宛凉飕飕地给了兰鸢山一眼刀,被兰鸢山笑着抱住:
“好了公主,别管那只恋爱脑小狗崽了,看他招惹的桃花可不少,让他自己去心烦去吧,我可不管了。”
“你也看出来了?”谢宛眼泪还没止住,但是理智已经缓缓回笼了,闻言也道:
“那个池同学和谢栀白一样,好像对小狗也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