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因为女儿的丢失日日悲痛,是想狠心将那女婴丢在孤儿院不管不顾,可是初为人母,她做不到残忍,随着日夜相处,那份恨也全转变成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
这件事她瞒得很好,按理说江黎声是不可能知道的。
江黎声好笑地看着她:“妈,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随便拿几根头发还是挺容易的。”
不单单是江母,连旁边的江父也少见地露出了几分惶恐。
江黎声自然也注意到这一点,她暂时收起那份怀疑,“而且今天之所以是这样的局面,全依仗江诺诺那张嘴,要不是她在网上乱说,在学校四处暗示我是爸爸的私生女,我也不会发作,你们不去怪她,倒是怪罪起我这个维护你们声誉的亲女儿了。”
江黎声说着,翻找出保存下来的总结帖给夫妻两人丢了过去。
看完那些发言后,夫妻两人的表情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帖子里每个人的发言都经过刻意的修辞和添油加醋的成分,说什么的都有,难听的话自然也不少。
有说双胞胎是江妈妈背地里偷生的,江父听后暴怒,所以丢了孩子;
还有的人说江诺诺是江父和白月光偷偷生下来的,亲生女儿是他们故意联手遗弃的。
五花八门,稀奇古怪,看得人血压飙升。
“混账!”江父忍无可忍,“我明天把这些乱说话的全给告了!”
江黎声长腿交叠,双手环胸,更是觉得好笑:“爸,你告得了一时;告不了一世,与其如此,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
两人都朝她看来。
江黎声望着父母探究的视线,嗓音清晰而缓慢:“你们重新为我举办一场欢迎宴,向所有媒体和外界公布我江家女儿的身份,除此之外,还要站出来告诉大众,江诺诺是你们从孤儿院里领养回来的孩子。”
她说:“这样一能澄清那些流言蜚语;一来还能给你们博一个善举。至于今天发生的事情,完全可以让江诺诺站出来道歉,就按照她那封遗书的格式来,这么一来,今天所有的事情就都说通了。”
江母额心微跳:“可是诺诺的情况……”
江黎声颇为强势地打断她,“妈妈,就因为她躺在医院,还是个十七岁的不懂事的小女孩,才更容易引起别人的同情和原谅。”
江黎声特意加重了不懂事那三个字。
这让一进门就以此为借口责骂了她一通的父母又是一阵难堪。
“不愿意的话那就继续让别人说您水性杨花;说爸爸把私生女养育在家喽。”
江黎声耸了耸肩,果不其然看到夫妻两人面色僵硬。
其实圈子里这些丑事也不少,每个人心知肚明,但不会向他们似的放出来大肆宣扬。
个人的形象始终关系着公司的发展,若不想媒体三天两头地因为这件事过来纠缠,如今也只能这样办了。
见他们似有妥协的迹象,江黎声微微晃了晃脚尖,顺势道:“我记得爸爸你给诺诺名下转了百分之一的股份,她养女的事情一旦曝光,我想董事会那边的人肯定不乐意你把股份继续再给一个外人。”
江黎声颇有些得寸进尺的意思:“这样,你把诺诺的百分之一给我,再多加一个点,凑成和哥哥一样的百分之三,一同转移到我名下,这样别人肯定不会再说你们虐待亲女,到时候我也会和媒体解释,你们并未偏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
她条理分明,有理有据,硬是让夫妻俩哑口无言,找不到一个反驳的理由来。
江家这些股份,江父一人手握百分之五十,又把其中的百分之十分给江母,百分之三给江岸声,另外百分之一给江诺诺。
数量虽然不多,但每季度的分红也非常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