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抱住自己,这几天一连串的变故已经让他的大脑无法思考,摇头呢喃“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
“不相信吗?”一把手瞥见青绡纯洁惊惧的眼睛,心中升腾起极大的破坏欲,他饱含恶意地开口:“那不如等你哥哥也被抓进来了,你再去问问他。你的哥哥,可是服侍公爵最长时间的情人。”
水牢安静空旷,却没有哪一次像这样,恶意的话语迟迟回荡不绝,水滴前赴后继,水面晕开的波澜相互撞击,精准地将这句话揉碎打乱,传进青绡的耳朵里。
什
()么……服侍…情人?
“你说什么?”青绡身体一僵,喉咙发紧,“你乱说什么?我哥不是那样的人!”
难道不是简单的服侍吗?为什么会是情人?
青绡咬唇,狭小空间之中呼吸也变得急促,长期奔波的眼球布满血丝,像是快速攀爬生长的血藤,“你胡说!”
一把手欣赏着青绡的失态,他显然也已经是强弩之末,身体的疼痛让他轻喘闭上眼,报复似的继续说:“你哥哥果然没和你说过。被这样‘管教’过的情人可不止你哥,但公爵最喜欢你哥这一款。看来你哥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起码他床上功夫还不错……”
“够了!”青绡抱着头尖声打断,眼泪和壁上的水珠同时滴落,他不停地摇头,手臂紧紧贴着脸颊,好似在拒绝外界的任何声音。
“你骗我,哥哥不是这样的人,父亲也不是,你骗我!”
……
——不要靠近父亲,不要单独和父亲相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替你去做,但你不能接触父亲,明白吗?
曾经水潋阴着脸警告的话语都成为一把手话语的佐证,青绡神智恍惚。
所以他撞见的,书房那一次哥哥和父亲的拥抱,也不是意外吗?
这是他们的日常吗?
……
他以为那是哥哥对他的保护和关心,原来…、原来!哥哥一直、一直以来都在欺骗他!
荒唐的、不可理喻的愤怒袭来,青绡控制不住地想,为什么水潋不告诉他!他知道父亲喜欢哥哥,他也不会嫉妒,为什么不告诉他!
……
父亲喜欢哥哥的不是吗?为什么又要追杀他们?
曾经的孺慕亲近都变成丑陋的欺骗,青绡仿佛被人硬生生地撕裂成两半。
眼泪在这时候已经无法成为武器,过去发生的一切都像是荒唐的马戏团节目,青绡无法再处理任何多余的情绪,他放任自己沉沦在水牢之中,静静等待死亡。
直到他被柏温带出来,扣上面具,再次见到那位所谓的“父亲”。
和他的哥哥欢好的“父亲”。
……
【嫉妒值上涨至35,请宿主知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