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手持最小牌的盛苑,每次都要等到最后才能出牌。
游戏的前八轮儿是这样进行的:
盛晷作为每轮第一个出牌的人,依次将空白牌设计成:【打劫商船→招兵买马→和巡城官交好→巩固心腹忠诚→开发更多海岛→将匪徒军队化→找出可淘汰的人→将可用之人撤退,和巡城官设计攻岛路线】
而盛苑则每次都在最后念出自己设计的牌:【和盛晓这个匪徒套近乎,认其当大哥→随着匪徒打劫商船、跟着匪徒一起训练→为保证海岛上的用药需求,带领岛民种植药材→主动帮账房算账,帮着照顾老人小孩→帮助海岛训练信鸽鹰隼→巡视海岛,承接搬运工作→跟大哥出岛采买,帮出去贿赂巡城官的大哥放哨→在海岛的厨房做事】
至此,就剩最后一轮牌了。
盛晷双指捏着牌在盛苑眼前晃了晃,扬着眉得意的佯作好心劝告:“九妹啊,你等会儿可别哭哦!”
说着,特意放慢速度将最后一张牌压在堆叠起来的牌上,他看着盛苑笑说:“我留下了像你这样的小角色作为诱饵,带着五弟这样的心腹一起转移到其他岛上,而你们被剿灭之际,就是六弟这个巡城官立功之时!”
他说完这些,又抚掌轻笑:“小家伙儿,哥哥我教你个乖,你就是跟岛上那些小角色都打成了一片又能如何?就是掌握了岛上的生产经营又有何用?不过是带着你的人一起为我们分忧解愁而已!”
如此言过,他朗声笑起来。
“四弟噤声!”裁判盛晰怕他真把小九娘气哭了,低声提醒他适可而止。
四弟的这么复杂,三岁多的孩子能听懂?
说实话,小九娘这么点儿大就能清晰的将逻辑捋顺,已经叫他大吃一惊大开眼界了。
可以说,这小家伙儿就算是输,也是虽败犹荣!
他很不理解盛晷是怎么想的,赢小孩儿很光彩啊?
“好吧,我不说,我等着她认输。”盛晷耸耸肩,饶有兴趣的看向盛苑,就等着小胖孩儿哇哇大哭呢!等回去,他就给大妹小妹讲讲这丫头的糗事,也好让她们心里舒服些。
他这样想着,就催促两个堂弟快些出牌,赶紧出了牌,盛苑那小丫头也好赶紧认输啊!
和他的兴奋言多不同,盛苑自从开始出牌就少言少语,哪怕这个堂哥数次挑衅,也只是冷眼旁看。
“我跟匪首顺利离岛。”盛晓朝小堂妹歉意的笑了笑,将牌出掉。
紧接着就是盛暄递出牌,朝着盛苑挠头憨笑:“我带兵上岛围剿。”
这样的情形,怎样看盛苑都输定了。
大姐盛芝和堂哥盛晰都做好了哄小孩儿的准备。
倒是盛葶有些犹豫的看着一直表情平静的盛苑。
她是觉着这丫头再诡计多端……哦,不不不,是智计百出,对,就是智计百出!可她也才三岁,虽说推牌简单,也不至于反败为胜啊。
可她又转念一想,这丫头现在的镇定样儿就不像小孩子!于是,心里又有些没底儿。
这时,盛晷已经让盛苑赶紧举手投降:“你这牌出不出,都没有意义了。”
“谁说的!”盛苑站起来,举着手里的牌,朝盛晷扬起头,黑黝黝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等我放上牌哒!”
她拒绝了小遥的帮忙,特特踮起脚,费劲儿的将牌推到盛晷最后出的那张牌上。
然后,她嬉笑着看看大家,拍着小手跺着脚,开始了她的快板儿表演:
“哼!四、堂、哥,你别高兴太早,早有巡捕等在了海岛;
你藏的那些金、你隐的那些宝,战船武器全都被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