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风一直用湿帕子帮伯景郁降温,“殿下一向很尊重庭渊,庭渊要走,殿下怎可强留?”
赤风:“所以就苦自己,要我说,就直接强留下来。”
防风却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知道什么?”其他人看向他。
防风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说了。
他当时正好去找哥舒琎尧,听到伯景郁和哥舒琎尧吵架,才明白庭渊一定要走的原因。
走了也好,免得庭渊真的死在路上。
无论多喜欢的东西,一直在自己的身边然后碎了,和十年不见的东西碎了,分量完全是不一样的。
伯景郁夜里高烧烧得都快迷糊了,一直在喊庭渊的名字。
太医喂了很多药,几人轮番照顾着,到天亮烧才退下。
惊风几人才得以喘上一口气。
庭渊则是又失眠了一夜,他不知道伯景郁怎么样了。
伯景郁那头清醒过来已经到了下午。
庭渊他们已经走出一百二十多里。
伯景郁一头从床上翻起来,头晕得要死,又倒回了枕头上。
“我这是怎么了?”四肢无力,实在是撑不起精神。
惊风道:“您昨日淋了雨,昨夜高烧,浑身烫得和火炉一样,把我们都吓坏了。”
伯景郁想了一下昨日的事,脸上半点情绪都没。
惊风问:“王爷,可要吃点东西?”
“不吃了,没胃口,你们都出去吧,让我自己静一会儿。”
惊风:“……”
“好。”
伯景郁需要时间来接受庭渊离开的事实。
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块帕子,与他还给庭渊那块一模一样。
这块才是庭渊的。
而他还给庭渊的那块,是他连夜找绣娘仿制的。
将帕子还给庭渊后,他又趁着庭渊不注意偷了出来,仿制了一块给了庭渊。
而庭渊也在晚上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