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婶。我……”
“你是?”那农妇上下打量着我。
我看了看自己。明白了,我还穿着曹军的军装。
“哦,我是路过的。我那个,迷路了,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哦,你,你等着……”农妇一副惊喜的样子。
大婶立刻忙乱了起来,他迅速的跑进了屋里:“当家的,快点。拿点吃的!快!”
我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事啊?”屋里一个男人披着一个破夹袄来到了院子,他看见了门口的我。
“快进来啊,快。”这时农妇也已经从屋里出来了,她的手里拿着一碗煮红薯。
“哦,快,快进屋。”那男人也立刻慌乱了起来。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击晕了,迷迷糊糊的走进院子。
我这才发现,农妇手里拿着的是一碗芋头。红薯明代才传进来,这时候哪儿来的红薯。
“庄稼人,屋里脏。你就在这坐,坐下。来吃吧。”农妇热情的招呼。
茅草屋里面黑漆漆的,光线确实不好。院子外面有个石磨,石磨旁一块光滑的青石。
青石已经很干净了,男人还是用袖子使劲的擦了擦:“坐,坐。”
这个男人很木讷,属于老实巴交的庄稼人。
“那个,大婶……”我端着碗,想说外面兄弟们都和我是一起的。
还没等我开口,农妇立刻笑了起来:“看你一身衣服是当兵的吧,我儿子啊,也在曹营当兵。他的衣服和你的一模一样。”
农妇说着眼圈红了起来:“这里是葛家村,他叫葛狗蛋,不知道您认识不认识我儿子?”
我端着碗,只好陪笑着摇了摇头。
“我就说嘛。曹大将军那么多人,哪里都认得。还不知道我们儿子在哪个营里呢。”男人说道。
农妇掉下眼泪来:“唉,我那儿子当兵六年了。还没回来,前些日子还给家里寄过信。最近兵荒马乱的,送信的驿站也被乱军给烧了。”
农妇又擦了擦眼泪,笑着:“这已经大半年没有我儿子的消息了。看你的衣服啊,我就想起我儿来。吃,快吃啊。”
我明白了,农妇是看到我的衣服,思念自己的儿子。这才热情的招呼我,她是把我当成了她的儿子。
“那个……”
农妇再一次打断我:“嗨,我和你说。就在刚才,一个老东西和一个少年过来要东西吃。我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