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朵是,那本君还真就见过一个。”他看着她,唇角带笑道。
“那真是让殿主失望了,本姑娘不是鬼怪。不知道殿主,有没有听说过,荀日峰易家?易清朵。”
“小朵的,曾用名?”暗忻(xin)辰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易清朵再次明白了什么叫摆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骗了暗忻(xin)辰的话,现在全都来偿还了。
“除了属下的曾用名。”
“易家诡医之名,天下皆知,本君又怎会不知?”
“其实,易清朵并不是那荀日峰易家之人,只不过正好同姓罢了。易清朵,来自另一个叫做地球的大陆,是那里的易家的千金。本该是个花季少女,没想到要肩负起对家族的责任,所以很早的时候就被家族送往秘密基地进行暗无天日的残酷训练。训练结束后回归家族,然后再去学堂上学。在学校那些年是她最开心的时光,也结交了一些要好的朋友。然而,无忧无虑的日子不长,她的父母遭到了奸人陷害,父亲在奸计中丧生,母亲中了一种慢性的混合毒药。后来哥哥也被算计致死,只留下这一个少女,当时的她还才十几岁。为了治疗母亲的毒,她开始疯狂学医,专研毒药,跋山涉水,那年,她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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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清朵从幽州(自己随便取的地名)一路向东,为了习得天下最精妙的医术,她去过各国,穿过漠北黄沙,横渡大江,是原始森林的常客,在临川饮过酒,于风西雪山洒过血,五年里,她几乎走遍了半个当地大陆,得了一个鬼医之名。”
“的确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便是本君,也没有亲身体验过,走遍半个青云大陆是什么样的一种感受。”他自幼尊贵,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如今,他的处境都不允许他这般做。他虽然知天下事,见识颇丰,却都是从书本上,从属下的回报得知的,从来没有亲自走出去看一看。
“在易清朵这五年之中,她却并不是独行一人的,在她跋山涉水的第二年,遇到了一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那个人便是当时盛极一时大家族沈家的大少爷,沈秋风。”
暗忻(xin)辰脚下一顿,眸中闪过一丝晦暗,随即继续前行,听着易清朵继续说。
“当时大陆最大家族的沈家大少,却放下一切,就只为了陪着在大学时结交的学妹易清朵,陪着她跋山涉水,俩人走过千山万水,只为陪她护她,帮她一起寻找救治母亲解药的草药。”
“小朵看似不像是心善之人。”
“人之初性本善。没有人生际遇困境,亦不会有现在的心境。有些事情让人不得不变得如此。属下是冷心冷情,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属下也不是冷血无情之人。”
“他们一路遇到各种艰难万险,哪怕面对重重困难,也能相互背靠背的一起解决。”
“可是……”
“……凤西雪山那次,我们遇到了雪崩,差点就丧生了。后来却熬了过来,沈秋风将易清朵护在身下,自己却被雪块重重压住,差点没了呼吸,还不忘给易清朵打气,让她坚持住,只有坚持了才有希望……后来他们又去了漠北,那里黄沙一片,时不时还有沙尘暴……他们遇上了沙狼,为了活命,与那一群沙狼整整搏命搏了一天,直至最后一只沙狼死,两人也累的筋疲力尽,差点身亡……”
“在易清朵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有一个沈秋风挡在前面。要么就在身后断后。可以说,没有沈秋风便没有后面的易清朵……”
“沈秋风……”暗忻(xin)辰低声念着这个名字,这个名字莫名地让他觉得心烦,“他救了易清朵。”
“是,他对易清朵的救命之恩,不仅仅是那两次。沈秋风跟随着易清朵,离开了幽州,在横渡千里江时,见证了易清朵用自打的柳叶刀斩断了断崖下的石碑。在漠北食人沙海中,与沙狼搏命筋疲力尽后用自己的血喂饮易清朵。又与易清朵在原始森林并肩作战几只大老虎,生死对决后,看着她在狂崖山山前种下一棵银杏树,与易清朵共饮一壶竹叶青,尝遍各国美食小吃。”
“小朵,你……”暗忻(xin)辰顿了顿,心情明明沉重,却故作轻松地勾了勾唇角,“沈秋风对易清朵有情,那么,易清朵,是否也对他有着男女之情呢?”
“男女之情?殿主怕是想多了,沈秋风在易清朵出发幽州之前,便奉家族之命定婚了,他的未婚妻很美很温柔,对他一往情深,以后只等娇妻在怀,好不自在。易清朵不做插足别人幸福的第三者,即便动心却不会动情,一直与他兄妹相称,没有男女之情。”
“呵,倒是个与小朵一样,迟钝又愚蠢的人。”
“殿主,你不是问,萧清朵是什么人吗?若属下告诉你,萧清朵,便是易清朵,殿主可信?”易清朵看着暗忻(xin)辰那暗紫的眸子,轻轻地勾了勾嘴角,“莫说殿主了,怕是谁都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
“本君怎会不信?”暗忻(xin)辰低头,暗紫的凤眸注视着易清朵的眸子,“只要小朵说,本君便信。”
这对常人来说,是极其诡异而不可置信的事情,但是暗忻(xin)辰最初的时候,便有过这样的怀疑,萧清朵的确还是萧清朵,但是萧清朵,却已经不是原来的萧清朵了。大千世界,尤其是修炼界,神魂夺舍、陨落重生是常有的事情,她意外重生在她人身上又有何可意外的?只不过,他没想到这萧清朵是真的死了,而且她的肉身却契合这外来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