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混乱止住,两个人都走回尘离季身后站立。
只是一眼,单莫钥收回视线,垂下眼睫。
屋内任捕头立即出来,跪在地上:“任勤见过王爷!”
“嗯!”季王点点头,目光终于从单莫钥的身上移开,看着任勤,沉声道:“怎么回事?”
“回王爷,是侯府里的众夫人们打起来了。如今里面的其他夫人都昏过去了,二夫人和六夫人还在打着,小的拉不开。”
“逐月进去!”尘离季淡淡的扫了一眼门口,对着身后的女子道。
逐月应声,立即抬步向屋内走去。
尘离季的目光再次定到了单莫钥的身上,敛住了心底升起的复杂神色,缓步走了过去,在她眼前不远处站定,看着她虚弱不堪的样子似乎微微蹙了一下眉:“你…可好?”
单莫钥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人,不语。
接受到她淡漠如冰的目光,尘离季一怔。似乎感觉心口有一瞬间的凉气涌过。
须臾,单莫钥看着他的眼睛,淡漠的开口:“自我出生便被先皇定下与你的婚约,头上就被盖了尘氏的标签,如今我十六岁。十六年整。”
尘离季再次一怔,不明白她要说什么。
“因为你,我自小在侯府就不被待见,三天两头被那些姨娘姐妹们欺负,因为我的姐妹们都喜欢你,她们认为我是鸠占鹊巢。”
尘离季目光平静的看着单莫钥,等着她继续。
单莫钥伸手照着自己的衣服上一扯,铃儿似乎察觉到她要做什么,顿时惊呼:“小姐不要……”
可是单莫钥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她扯碎,只剩下一个粉红色的肚兜。铃儿一瞬间傻站在那。
单莫钥心底扯出一抹冷冷的笑,这算什么,在现代比基尼漫天飞的,她是一个现代人。微微动了动身子,将后背留给尘离季。
白玉凝脂的肌月夫上是深深浅浅交错的乌红痕迹,一瞬间暴路在阳光下。
风魅玦忽然从墙头上坐了起来,一双凤目不敢置信的看着单莫钥的身子。
尘离季平淡的面色微变,视线焦灼在单莫钥的后背上。
她的后背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
鞭伤,烫伤,似乎还有烙铁烙印的伤痕。深深浅浅,旧的未愈再添新伤。纵横交错,密密麻麻。
尘离季怔怔的看着,怎么也离不开视线。心口忽然像被什么抓住了一般,挠的生疼。
尘离季后面的追风一张麻木冰冷的脸上终于破了一丝痕迹,也同样讶异不敢置信的看着单莫钥的后背。
整个小院似乎连风都停止了流动。
风魅玦只觉得心口发疼发紧,抓在墙头上的手不受控制的扣进了墙里。那些旧的痕迹足足有十几年之久,也就是说那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孩子。新的伤痕也就三五日。
这一刻,他忽然恨不得将屋里面那些女人都扔进乱葬岗喂恶狗。
也只是一瞬间,风魅玦忽然意识到什么,抠着墙头的手忽然松了,目光移向尘离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