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鸢是一名芭蕾舞舞者,年纪轻轻便已经在国际颇具盛名,失了腿的她犹如天鹅失去翅膀,是生不如死。
可当时的祁晟被迫离开自己热爱的篮球和国家队,不也是生不如死吗?
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雾蒙蒙。她看不清祁琰的脸,却能感受到那怀揣着寒意的视线,像是阴冷的蛇在朝她吐着猩红的蛇信子,让她根本没有逃避的余地,冷的她全身由内而外的发颤。
此刻的她丝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假,她甚至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去……
“祁晟……”她听见自己从喉咙里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
如果能再见到祁晟就好了,她一定要问问他,当年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就在意识即将消失那一刻,祁琰却突然松开了手。
“咳咳……咳……”明鸢的身子顿时不受控制地瘫软在地上,她捂住脖颈,咳的撕心裂肺。
“你想的倒是美。”望着她的狼狈,祁琰用鞋尖挑起她小巧的下巴,嘲讽道:“你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减弱你那可悲的愧疚感?我告诉你,绝不可能!”
“你欠祁晟的,这辈子你都不可能还清。”他一字一句,透着阴狠与偏执,“我要让你以后活着的每一天,都要活在对祁晟的赎罪中!”
语毕,他一把拉起全身无力的明鸢甩在了床上,她被摔得头晕眼花,昏黄的灯光映着她眼底茫然的水色,交织出一副又纯又欲的画卷。
“啪嗒”一声,皮带的暗扣被解开。
明鸢瞳孔骤缩,猛地回神,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挣扎着往床边爬:“你不能这样做!”
祁琰宛若是在看猎物最后的反抗,轻而易举地把她抓回来,冷笑:“我为什么不能?”
随着高大阴影的落下,她绝望的后退,受损的声带只能勉强发出嘶哑的声音,她不住地摇头,脸上泪痕未干,惊慌道:“我不要!我不要!你不能在祁晟面前这样对我!”
“明鸢,你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祁琰漆黑的眼眸晦暗深沉,冰冷之下暗藏着狠戾,“我就是要让他看着,他曾经豁出性命喜欢的人,也不过如此。”
见他没有丝毫改变主意的想法,明鸢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猛地朝一旁的床头柜狠狠撞去,动作快得祁琰根本没反应过来。
“砰”地一声巨响,鲜红的血液从额头蜿蜒过眼角,她顿时宛若破败的布娃娃般,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明鸢!”祁琰瞳孔一缩,僵在了原地,他看着躺着的毫无生命力的明鸢,从心底猛的涌起一股复杂酸涩的心情。
“祁晟……原谅我……”她视线模糊地望着眼前这张与祁晟一模一样的脸,缓慢地朝他伸出手,最后还是无力的陷入了黑暗中。
“不可能!”祁琰最终还是弯下身子,颤抖着将人紧紧搂着怀中,咬牙道:“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我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