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明日香对他们有恩情,但长龚佑是不是太一根筋了些。
萩原研二以小狗的姿态趴在明日香怀里缓缓摇晃尾巴,心想还是他比较聪明,不用真的沦为打工仔,还能被明日香带着到处玩。
思量间,他被明日香狠狠揉了一把脑袋:“研二,你看看人家长龚佑,再看看你。”
萩原研二身形一僵,摇着尾巴开始熟练卖萌。
他只是一只可爱的小狗,小狗不懂这些,小狗只知道要快乐。
“……”
明日香睨萩原研二一眼,任由他撒娇装傻:“行了,我要去工作了,你自己玩去吧。”
·
东方鱼白,天刚蒙蒙亮,风见裕也便汗津津地从床上惊醒。
床单被冷汗浸出一个人形,他大口喘息,抬手擦掉额头的汗液:“奇怪,怎么会突然梦见长龚佑。”
睡梦里,长龚佑浑身酒气地倒在地上,脚边还散落着几个空酒瓶。大河俊挽起衣袖,小心翼翼地戴上手套,把绳索套在长龚佑脖子上。
人影晃动,长龚佑悄无声息地咽气。被灯光拖长的黑影不停摇晃,如同鬼魅。
都说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但风见裕也却下意识觉得,梦境里的荒诞才是事实。
风见裕也一直坚信长龚佑畏罪自杀一案有问题,但他拿不出证据。这场梦倒是解释了他发现的一些蹊跷之处,但他无法按仅凭一场梦去说服其他人。
换上西装,在腋下藏好警用手枪,风见裕也按时走进公安部。
他思考着该如何重提长龚佑一案,办公室内压抑的气息让他脚步一顿,定在原地。能容纳数十人的办公室被白色puv板隔成小间,不同小组的同事面色凝重,坐在各自的工位,谁都没有说话。
风见裕也皱眉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
“那大家怎么都这副表情,死气沉沉的,也没人说话。”
所有人沉默下去,坐在风见裕也对面的人率先回答:“别人我不清楚,但我就是做了个噩梦。只不过梦里的画面太真实,又太震撼,有点被吓到了。”
另一个人出声:“我也是。幸好只是一个梦,要是梦里的画面都是真实的,那该多吓人,想想都觉得后怕。”
“感觉就跟看悬疑电影一样,层层反观。”
几人七嘴八舌地聊起来,办公室凝重的氛围也终于被撕开道口子。但大概梦里的画面太过骇人,让他们后怕不已,所有人都默契地对梦境的内容闭口不提。
风见裕也听了一会,沉下脸色,四肢开始泛冷:“你们说的噩梦,是长龚佑被大河俊吊死吗。”
他说完(),办公室再次归于寂静?(),落针可闻。所有人齐刷刷看向风见裕也,面色发白。见状,风见裕也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看样子我猜对了。”
他叹息一声:“我们来对一下信息吧,我梦见大河俊不停灌酒,然后把醉倒的长龚佑吊死在了吊灯下。”
其他人脸色又白了几分,相互对视一眼后缓缓点头:“我也梦到了这个。”
一群人相互沟通后,皆被惊出一身冷汗。整个公安部接近百人,昨晚居然无一例外都梦见了长龚佑被吊死的画面。
地上散落的四个酒瓶、滑落到脚踝的左脚袜子……就连梦境里的细节都一模一样。并非所有人都知道长龚佑死亡一案的细节,也只有少数人进入过命案第一现场。
在信息被封锁的情况下,整个公安部在同一天梦见同样的画面……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