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回走人。
一句话没说,二人眼神都没交流下。
一老一少,这一套流程,默契无比。
而早餐铺子上其他女工与客人们对此也毫不意外,对于孤僻老头,似是习以为常。
老匠作打开新酒壶的封布,鼻子凑去嗅了嗅。
熟悉的味道。
他愉悦点头。
这个早餐铺子是几个编织剑穗的手巧女工一起开的,带头的是一个年长能干的女穗工,而刚刚那个有双灵性大眼睛的布裙小穗工,是其中一员,也是最安静的一个。
事少,不吵他。
所以老匠作才挑选了她,去县城一家老酒铺打酒。
每日取八文钱。
五文钱打三两余黄酒。
两文钱呈一盘蒸米粑。
一文钱赏她跑腿费。
日复一日,皆是如此。
除了上次水患有一段时间找不到人,让他那段日子的早晨很是烦躁外。
这个相貌十分清秀的布裙小穗工已经帮他带了快两年的黄酒。
并且还一次没提过涨跑腿费。
但每到清晨就格外浮躁的老剑匠觉得最重要的还是……话少懂事。
她只在第一次帮他买酒时,怯怯开过口,说什么来着?
好像是说她叫什么青……
忘了。
老匠作丝毫不感兴趣。
有些日子,他余光瞧见布裙小穗工被其它年纪大的女穗工欺负,抢走钱物或织物,老匠作也毫无反应,继续慢条斯理吃着虽叫早点其实是晚饭的食物,他老了,得细嚼慢咽。
老匠作觉得他时间不多了,要快些把那件事做完,再去死。没空管这些闲事。
早餐铺子里,老匠作坐在靠里避开初阳的座位上,小小抿了一口黄酒,眯眼等待后厨的早点。
此时客人还少,包括布裙小穗工在内,有几位女穗工闲暇下来,坐在右侧一排凳子上,低头仔细编织各色各异的剑穗。